几个人面面相觑,老李说了一声:“还不快去!”
那李三被抬进来,放在地上,他浑身骨头疼,而那处已经肿得如塞下了一个苹果,根本触碰不上,都不知道退了肿之后还能不能用。
裴曦低头,他媳妇最爱的招数,他真的要好好跟她说说,别整日盯着男人下三路下手,这也太那个啥了!好歹她是个名门淑女。
“人都到齐了,我就说说这次剿灭王牤子的事。”裴曦拍了拍手,外头几个士兵捧着一连串的盘子上来。
裴曦打了个响指,上头的布被揭开,一个个人头露了出来,从王牤子到他手下的亲信,一个都没放过,他一脚把王牤子的脑袋踢到李三的身边:“好话不听,让他不要滥杀无辜,当爷的话是个屁啊?”
裴曦蹲下,看上去是抓了王牤子的头发提起那个脑袋,看似对着王牤子的脑袋说:“说你两声,就闹着要反出去。爷当你手里有两下子呢?却原来是这么个弱鸡,你那个大营就没有个好好防守的,爷进去提着你的脑袋出来,就用了半天功夫。没本事,脾气还那么大,不死你,死谁啊?”
王牤子的脑袋就这么悬在李三的头上,那股子腐烂气息,哪怕李三浑身作痛,都要连连作呕,裴曦这些话完全是说给他的听的。此刻他只能蜷缩在那里,连个屁都不敢放,想想秦婉的恐怖,再看看裴曦弄死王牤子的恐怖,自己只要有一点点反心,恐怕就会被立刻扑杀吧?
裴曦把王牤子的人头,放在李三的脑袋边上,站了起来走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面前,低头问他:“老吴,听说你想把你的杏儿给我做妾?”
老吴头上冒出了汗,就算之前有这个想法,现在他不敢想。少夫人过来的时候柔柔弱弱,他当然想,可今日一见,那少夫人,杀起人来不眨眼,女儿进后院凶多吉少。
“我原本没想过你老吴也是个滑头,可你要把女儿送给我,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老吴啊!军需物资,山上养那些百姓的钱,可都是我砸锅卖铁把侯府给掏空了,从我娘子那里又拿了她的嫁妆而来的,小江天天让大家省着点用,就是为了让大家能够安稳过冬。你居然还敢贪墨?还敢在山下养外室?”
裴曦走回去坐在位子上:“来人,把他那个外室给我带进来!”
外头一个一看就不是良家女子的妇人被带了进来,哭哭啼啼跪在厅内,裴曦又招手让人拿来了账册,扔到了老吴的身上:“自己看!”
老吴跪了下来:“将军看在我一直忠心耿耿的份儿上……”
“打住!”裴曦伸手,“你那叫忠心耿耿?别恶心人了。让刑堂审吧!”
刑堂的老李站起来抱拳:“是!”
裴曦走到杜将军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老杜啊!论忠心耿耿,你算的上。”
“杜某一家两百余口,本该死在刑场上,是将军犯险来救。才得以苟全性命。将军大恩,末将难报万一。”
“杜姑娘做了什么,你也知道了。我家娘子也说让你自己处置,足见她也信得过你的人品。回去好好教导她,别让她想些有的没的,你怎么处置,我都没意见,好吧?”
“多谢将军宽恕。”
裴曦这才说:“我裴家祖训,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一直以来,哪怕子孙稀薄,也没有人破了这个规矩,我也不打算破,谁要是再来膈应我们夫妻,自己想想后果。”
在座的谁还敢说来破这个规矩,谁敢把自家女儿送到少夫人手里?那不是把鸡往老虎嘴里送吗?
裴曦和大家一起探讨了这次征讨王牤子的经过,安排了投诚的军队归属,议事结束,招了几个兄弟去家里吃饭。
还没到家,一股子香味儿传来,小江:“烤羊排,是少夫人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