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很凉,顾轻舟喊了佣人取她的风氅来。
顾轻舟更衣。
程渝在旁边愤愤不平:“这王家大房的几兄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顾轻舟,这次他可是差点儿害死,可不能心软放过他!”
“就算我放过他,司行霈也不会放过他的。”顾轻舟已经穿好了衣裳,“走吧。” 顾轻舟来得太早了,司行霈还没有开始动刑。
他在套王璀的话。
太太让他用刑谨慎,他果然听了。
顾轻舟和程渝一起来了,司行霈叫人端了椅子给她们俩,让她们坐在旁边。
“说吧,为何要下毒害我太太?”司行霈问,“用了什么毒,如今剩下的毒在哪里?”
“什么下毒害太太?”王璀不慌不忙,“我不过是翻错了墙,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被们抓了起来。说我下毒害太太,这话从何说起?”
“不是说今天下毒,是说之前在司太太的茶里下毒。”程渝瞧见王璀那无辜的面孔,就想要打人,忍不住插嘴,“王璀,少玩花招,否则叫求生不得!”
司行霈好整以暇,淡淡看着王璀。
顾轻舟却拉了下程渝的胳膊:“省点心吧,听着就是了。”
程渝白了她一眼。
王璀心中有底,一副无愧于心的模样:“不是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们抓个人就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说我给司太太下毒,那么证据呢?没有证据的事情,还不是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程渝愕然,她万万没想到王璀还会来这么一出:“咦,原来不仅蠢,还是个无赖?”
王璀脸色微变,显然是被程渝气到了,却又很快恢复了表情。
顾轻舟和司行霈清楚王璀的打算。
司行霈口吻轻松,甚至言语礼貌,轻笑了一下,对王璀说道:“已经落在了我们手里,以为这临死挣扎还能有什么用处不成?”
“我不知道们在说什么!”王璀冷冷道,“我是王家的二少爷,由不得们这般诬陷。我是翻了家的墙,可除了翻墙,我何罪之有?司师座,这里是太原府。我们山西是有律法的,不像们南蛮之地!”
王璀心中硬气。
茶壶茶盏他早就处理了,整件事除了他,没有一个知情人。
窨花茶是王璟自己买的,也是他自己沏的。他粗心大意,让王璀得手,那是他王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