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广贵仍旧满脸的不卑不亢:“忠言逆耳啊王总。”
岁月是个好东西,不光能成熟容颜,还能积淀阅历。
我用一模一样的态度待人,门口的宁浩可能早就张牙舞爪的蹦起来了,而面前这位自称葛川“表叔”的孙广贵却丝毫不为所动。
同样是两条膀子架一个脑袋,有些人可以加官进爵,可有些人只能碌碌无为,除了机缘以外,不是没有原因的。
见我不言语,孙广贵继续道:“王总,咱们一直这么干耗着解决不了任何实质问题,葛川确实给你们的生意带来了巨大影响,我也相信他绝对做过侮辱你人格的事
情,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说对吧?”
我撇嘴笑了笑,既不接话,也不表态,就用冷暴力搁着他。
孙广贵继续喋喋不休道:“没必要把人往死里赶,兔子尚且咬人,更何况你面对是一群猛虎,说句托大点的话,你死咬着不放,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葛川身陷囹圄,你
呢?你的那些朋友呢?”
“我们就是一帮泥腿子,绑在一起都没有葛大公子值钱,瓦还是玉碎,您自己心里肯定有尺度。”我翘起大拇指奚落:“另外我挺烦你这种宠孩子的家长。”
“好,那咱们不谈家长里短,王总是做生意的,咱们就聊聊生意。”孙广贵眨巴两下绿豆小眼微笑:“生意场上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利益当前的时候面子只是陪衬
品,你们确实在葛川的事儿上受损了,但我可以承诺在别的方面帮公司补齐。”
“孙处,既然您把话挑明了,那我也照直说了吧。”我犹豫片刻后翘起二根手指头:“第一,我当初真金白银的赔给葛川,是为了买份平安,结果平安没捞到,换来
的是更大的羞辱,这事儿我不忿,第二,我没想咬着谁不放,事情完可以谈。”
一见我口风有所松动,孙广贵立马起身,笑容满面的接茬:“只要能谈就好,老弟尽管提要求,我可以把你的原话带回去。”
我吊着眼珠子冷笑:“我当初拿出去多少,现在必须给我一分不少的送回来,要么葛川自己跟我碰面,要么就子过父代,让他老子来,再有就是这事儿需要个中间
人,但肯定不能是你,咱俩非亲非故,这份功劳我不会白送你。”
“嗯?”孙广贵楞了几秒钟,皱着眉头道:“你意思是希望我表弟亲自来一趟?”
“我更希望见到葛川。”我伸了个懒腰道:“最后,您走的时候受累把门口的两条狗牵走,事情没出结果以前,就算有人跪着求我走,我都不会离开这间屋。”
“呼。”孙广贵运了口气,揉搓两下眼眶道:“王总”
我没给他继续嘚逼的机会,直接翻身躺到病床上嘟囔:“我要表达的都已经说完了,您请自便。”
面对我油盐不进的态度,孙广贵杵在床边注视我几秒钟后,径直走出了病房。
确定狗日的走远后,我翻身爬起来,掏出手机备忘录还是边嘀咕边输名字:张帅、段磊、韩飞、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