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是蔚然一点儿没被宋依人、远树和余安诚带跑偏,妥妥地一心扑在白朗的身上:“吃着呢。”
她关上洗手间的门,转身,再一抬眼,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好家伙!她心说蔚然你可收着点儿吧你,笑得跟个偷油的老鼠似的,你这不是谈恋爱,是占了白朗的便宜吧你?
“那你先吃。”
“站住!”
白朗忍俊不禁:“我没跑。”
蔚然难为情:“我是说别挂。”
“你就一张嘴,是吃,还是说?”白朗好言好语。
蔚然嘀嘀咕咕:“这两件事哪一件重要,还用我说?”
“蔚然……”白朗卖关子地唤了一声。
“干嘛?”
“原来你谈恋爱是这个样子。”
蔚然摸不着头脑:“什么跟什么嘛!”
此言一出,她恍然大悟。是啊,闹了半天她蔚然谈恋爱是这个(鬼)样子啊。曾经,二十岁的她对余安诚也有过千娇百媚,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她自己演得像出喜剧,旁人也捧场地开怀大笑,甚至余安诚也是折服于她的努力。
没错,曾经的她,只是个最努力的另一半。
哪像如今的含苞待放?
蔚然真想自己送自己那个荷花的表情包:我想开了……
“听话,先去吃饭。”
“我不饿。”
“我们有的是时间。”
“一边喊姐姐,一边让我听话,理都让你占了。”
这时,洗手间外传来攻守的声音。攻方是余安诚,在门口被晾了个凉凉,忍无可忍,又不能打退堂鼓,便要硬碰硬。宋依人和远树是守方,一唱一和:你干什么?丈夫?不不不,蔚然说你们离婚了!什么?离婚也是朋友?朋友也不代表你能耍流氓……
兵临城下,蔚然不得不让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