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做香囊为代价,林凌第二天欢脱地背着药箱去了巍山,裴沛看着她出了门,心下也在想巍山上的事。
不必去问什么周化,他让长流去一打听便知道正阳教出了什么事。
打听出来的事透着怪异,他在想正阳教莫不是打算弄什么“神迹”,这才故意叫了林凌去帮他们抬轿增加可信度。可是林凌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是他们以为她是教派的人就会偏帮他们那就想错了,裴沛虽不知林凌到底来自哪个教派,但她不拜神不信神,怎会轻易去信了其他教派的神。
他反倒担心正阳教真有什么阴谋要是被林凌看破了,他们会不会对林凌不利。想想正阳教近年来的行事,还有林凌跟他的关系以及她的武艺,他感觉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
明知如此,他还是不能放心,不仅派人去巍山偷偷盯着,还想从周化那里套话。
偏不管是他派去的人还是周化都不知林凌的情况,她一到了山上便单独行动了,山上的人都不曾再见过她。
“这几天山上的怪事少了,想来是林药师已经除了妖邪,应会马上下山。”周化对裴沛说道。
听他这样一说,裴沛反倒更加不安了,若是事情了结,她应该回来才是,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他心中的疑问,周化也没法解答,他甚至还盼着林凌帮忙除了妖邪后能在巍山上住下来,要是能成为正阳教门下的弟子那就更好了。
钱鑫在修行一事上虽没有什么天赋,但打理教务却极拿手,他和周化都是掌道观主看重的人。
周化一心修行,于俗务并不怎么懂,听教中长辈叹息把裴沛说成不可得罪的人,心里便也对他存着戒备。下值回了巍山,他就把裴沛找他问话的事说告诉了钱鑫。
“裴监正不常与人说话,他问起林药师,是不是不想让林药师入我们正阳教?”
“何止呀,他是想把林药师困在裴府,坏了她的修行。”钱鑫煞有介事地说。
中元祭时,他看到裴沛和林凌牵着手逛街,心下便隐隐有了猜测。想到此,他不禁朝周化看了一眼,明明当时周化也是看到的,怎么会一点也不往那方面想呢,都在京城呆了这么些日子,心里还是只有修行,不愧是观主看中的人。
“那怎么办,他会把林药师关起来吗?我们要不要救她?”
“怎么救?”钱鑫打趣道,见周化真心替林药师着急,又看他年纪正好模样也不差,女子只要不知道他缺根筋的性子,说不定会被他骗住。
周化也想不出要怎么救,便把球抛回给钱鑫。
“这就要靠师兄你想办法了。”
“得靠你才是。以后你见着林药师就多问问她修行上的事,态度呢真诚点,笑容也要多一点,说不定会有点用。”
“哦。”周化懵懂点头,感觉这些都不怎么难,难的只有一样,“可是我们也不知道林药师在哪儿呀?她还在巍山吗?”
“不清楚。”
说到此事,钱鑫便想扼腕叹息一番。前天林凌到时他本是想留林凌住在正阳教,偏她没有答应。他还想带她去拔正阳神剑,要是她真拔出来了,岂不是证明她跟正阳教有缘。偏偏她不肯,略问了几句就往山林子里去了,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林凌自然是不肯去拔那剑,她是肯定能拔出来的,所以才不能拔,不然岂不是让人知道她异于常人了,甚至会被人知道巍山精被放出来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