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阿七便是那个内鬼的吗?
许临夏一声冷笑,这皮笑肉不笑的角度和力度十分微妙,直看着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阿四打了个冷战。
不过许临夏自己却是浑然未觉的“车夫在马车之外身死的时候,你还记得是怎么一回事吗?”
这不过才过了一夜,他怎么可能会忘记?阿四点了点头“是从那个时候大人便开始怀疑阿七的?”
如今有着看似可以成为物证在手的香包,即便阿四不想承认,可昨夜的一些疑点却是明了多了。
“我也是昨夜才将前后的这些疑点给联系起来的。”怪就怪,他们一行只有三人,但若有个人与旁的不同的,那岂不就是将整个人暴露在了阳光之下无所遁形吗?
“昨晚车夫死后,我便噩梦不止。甚至梦境里,几经惊吓,却迟迟清醒不过来。”现在想想,他做梦梦到的那些不亚于恶鬼索命,到底有什么是值得他留恋的而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还不是现实世界当中产生了可以令他陷入桎梏的东西。
不过真正一语点醒他的,其实还多亏了梦境当中那车夫的一句话。前路漫漫,多加小心,有些人不达目的便誓不罢休。
而一路最能摸清他行踪的,也只有身边同行的人了。
许临夏不知道鬼神之论在世上是否存在。不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什么,他都得感谢那一场梦境。
“你我都睡得昏沉,唯有阿七。”当时的时机已是绝佳,即便他清醒了过来有了意识,可只要阿七不动,那他许临夏现今必然是黄泉道上的一只孤魂野鬼。
他一个只会提笔的文臣,阿四又跟睡死了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便可将朝廷命官至于死地。阿七的目的可以说是轻易便可达成。
但他为什么最后放弃了,甚至还演了这样一场忠心护主的戏码出来?
“除非……”能解释这一切的,似乎只有这一个原因“阿七并不想我死。”
阿四越听越懵了,他眨了眨眼睛“什么?”
“你只管装作什么都不知情。”许临夏也只是猜测,现在什么都还是未知,他只是不得不防罢了“我们从今以后要多多留心。还有,本官贴身的起居都交由你来一手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