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剑,进来吧!”
天帝竟然叫的是自己的名字。司剑一愣,第一次面君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她稳了稳心绪然后走了进去。
天帝高位端坐,语气却平和得很,“司剑,所来何事?”
“我——不,下仙——”
“别紧张,”天帝笑道,和蔼得就像一位邻家大叔,“你是对上次那件事还有疑议?对结果还不满意?”
“是——也不是!帝君,其实,下仙还有内情容禀。”
“哦?你说。”
天帝的平易亲和让司剑多少放下了些包袱,一口气将君书玉的事以及自己的看法讲了一遍。
话语凝练,语气坚定,别的不讲,单她一个上仙敢为此事独自面君,足显出她的胆气和仗义。这样的个性其实是招人喜欢的。
天帝不由一笑,“都说完了?”
“是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君书玉是冤枉的,不该受罚,希望仙刑司能够撤回判罚?”
“是的。还请帝君——”
天帝摆手止住司剑,“本君如果没听错的话,君书玉当着迟光神君和一众仙神的面亲口承认了自己的不当行为。”
“那是因为——”
“因为她想保护化羽,担心他受到牵连影响飞仙,也想保护你,此计本来针对的应该是你。”
司剑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花子卿才是幕后主使的真相,她不想把事情搞复杂,比起殇戈和花子卿之间的恩怨纠葛,她关心的只是君书玉。
天帝看着司剑低垂的眼眸,继续道:“君书玉此举在你看来是重情重义,所以你也甘心穷尽所能为她伸冤。这份情谊,本君也深受感动。但,君书玉当时之举就当真妥当吗?她是不相信仙刑司的律法,还是怀疑天庭不能给他们主持公道?
放着正途不走,反而自己顶罪?若她当真是被冤枉的,那么当时她便是撒了谎。当众撒谎,其罪一;影响仙刑司公断,其罪二;不敬仙规,其罪三。”
天帝罗列的三条罪状让司剑哑口无言,平心而论,她的确是犯了这些仙家忌讳。
看着双眉紧锁沉默不语的司剑,天帝探身,轻声追了一句:“况且,她的那些话当真都是权宜之计,就没有半句真心?”说罢,意味深长地微挑嘴角。
短短几句击中司剑所有要害,也堵死她的所有去路,天帝就是天帝,分毫间洞察人心,司剑叹服却依然心有不甘。
天帝仿佛已经将她看穿,随说道:“好了。仙刑司的判罚本君不好插手,你所求之事实在无法应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