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连昌已经出国了,她受托照顾温时雪,自然有义务责任问上这一句话。

    “还能确认什么?”温时雪笑了一下,“当然是确认他在哪里啊。”

    以德服人,说到做到。

    ......

    温健在家,准确来说,是父母的家。破坏温时雪第一笔单子的宏伟大业,让他非常得意,当天晚上就跑回爸妈家里,跟温长顺说了这件事。温长顺拍了拍他的肩膀,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像平常一样让他留下来吃饭过夜。

    他在晚饭之后收到了温时雪的电话,温时雪的声音没有一丝丝怒气,依旧平缓如初,饶是如此也无法阻止他嘚瑟得想要炫耀的心,一个得意便开始对温时雪开嘲讽:“妹妹啊,你好像不行啊,怎么才两天人就退单了呢?”

    温时雪在电话里听见了温长顺的声音,顿时了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学着他的腔调问:“温健啊,你爸难道没跟你说过我在董事会上说了什么吗?”

    温健没资格进入董事会,心里隐有不爽,又对她这淡定的态度感到不屑,当即嗤笑一声,故作不在意,话里话外都带着刺:“哦,那事啊,知道知道,我们温董事长的千金就是威风啊。”

    温时雪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就好。那行,你等着我啊,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温健:“?”

    他一头雾水,虽然不明白温时雪想干什么,但他能肯定温时雪绝对不会真的过来打他。董事会上那些话不过是威胁人的话术罢了,怎么可能会真的动手?再说了,他可是她堂哥,哪怕是平辈也比她大——她怎么可以动手打比自己大的哥哥?那也太没礼仪教养了!

    他完全没把温时雪的话当一回事,挂了电话后,撇了撇嘴,转身回了屋里。

    ......

    晚上八点零四分,管家急匆匆地走进屋子里,冲正在客厅看电视的温长顺三人说道:“老爷,夫人,时雪小姐来了。”

    温健瞥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紧张,不禁嗤笑一声,悠悠站起身来:“来就来呗,你紧张什么,她还能带棍子过来打我不成啊?”

    管家顿了顿,仰起脸来:“少爷,那——”那可能是真的。

    温时雪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管家的话:“能不能,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温健转头一看,人傻了。

    只见温时雪穿得无比休闲,但与她格格不入的是——她的手里拿着一根贴着“德”字的棒球棍。更恐怖的是,她身后还跟着四位给他一拳就能让他当场去世的威猛保镖。

    五人来势汹汹,阵势极具压迫性,所有人都被吓住了。

    温长顺还没从这个阵势里反应过来,眼前便掠过几道残影,耳边乍然传来一声温健的惨叫,听得他心尖一颤,猛然扭头看去,就看见温健侧着脸,牙被保镖打掉了一颗,正模样狼狈地被两个保镖驾着。而温时雪就站在他面前,扬起手,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

    那声音清脆又响亮,仿佛是打在自己脸上一般,让人听了就觉得疼,叫在场的管家和帮佣们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完全不敢上去冲撞这位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