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应寒年转眸看她一眼。
林宜走过去,递出一包湿巾。
牧夏汐看向她,有些意外,还是感激地接过纸巾,“谢谢你。”
“五小姐,想来二夫人最近食欲不佳,大少爷让我给老爷子炖了点鸡汤,要不要盛一些给二夫人?”林宜认真地问道。
牧夏汐点头,“也好,那你去盛,我给母亲送去。”
“我去吧。”应寒年很自然地接过话来,“五小姐哭得累了,还是休息一会。”
闻言,牧夏汐感动地看向他,认为他还是关心自己的,便点点头,“好。”
“……”
林宜扶着牧夏汐去往一旁的沙发坐下,应寒年的身影从她余光中闪过。
……
奢华的卧室收拾得干净整洁,红色刺绣的窗帘被拉拢到一旁,阳光大片大片地透进来,照着房中的喜气,只见床上都铺上大红色的被面,铺得整整齐齐。
仿佛是个新婚的卧房。
连蔓换上一身珍藏的晚礼服,是当年订婚典礼上她穿的,牧华康说香槟色衬得她的肌肤。优雅的古典斜肩长裙穿在她几乎没有走样的身上,雍容华贵,手上戴着薄纱手套,一枚钻戒,一枚宝石戒,一头长发盘起,白发全部藏了起来,她是无可挑剔的牧家二夫
人。
她跪坐在卧房中央的矮几前。
新婚的那晚,她就是跪坐在这里,牧华康难得浪漫一次,还取来镶嵌着红宝的金杯和她共饮合卺酒。
那个时候,她总以为,只要没有应咏希,牧华康还是看得到她的。
谁知……
“叩叩。”
门突然被敲了两下。
连蔓正回忆着,被人打断很是不悦,还来不及开口,紧闭的房门就被推开来。
应寒年站在门口,手上托着一盅汤,身形高大,漆黑的眼朝她直直地看过来。
因他的进入,卧房内莫名地充满了逼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