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堂只是借口将云峥叫走,真正重要的东西,茯苓怎么会将它随意放置在古庙?
不过等秦云峥将坛子摆在冯堂面前,后者小心翼翼把白虫夹出,半晌后,忽然面色大变:
“去把小镜叫来!”
宝镜来时耷着脑袋,根本不敢和冯堂的眼神对视,不过很快她就顾不上面壁思过了。冯堂用双乌木筷子夹起白虫:“知道这是什么吗?”
宝镜也猜测过,认为白虫是一种蛊。
不过看上去和蚕宝宝一样人畜无害,这样的蛊虫不知道有什么用。
“是蛊?”
宝镜试探着问,冯堂面色凝重点头:
“不错,正是蛊,这种蛊我只听闻过它的大名,却没有真正见过,因为并没有人能真正炼成……这是雌蛊,雌蛊平凡朴实,还有一只雄蛊美丽魅惑。雌雄两蛊,称作七情蛊。”
七情蛊?
石碑世界里,宝镜在南疆呆了几十年,连“皇蛊续命术”都听过,却没听过什么七情蛊。
不过单单一个名字,就让她心头狂跳。
秦云峥和她想到了一处,“不瞒老先生,在许晴死后,我那个和她订婚的发小性情大变,婚礼当天加上我发小,还有六个大院子弟一起昏迷,等他们醒来后,或多或少都改变了性情……是不是和您说的七情蛊有关?”
谋夺气运,扰乱朝纲,秦云峥以为“皇蛊续命术”就是大杀器,不料听冯堂的语气,倒是对这个七情蛊更忌惮。
能让冯堂忌惮的东西,破坏力肯定很强,白色的虫子还被乌木筷子夹着,软趴趴的没什么威胁——所以,冯堂到底怕它什么?
冯堂想说什么,又忽然画风一转:
“七情蛊的雄蛊还流落在外,不过我们意外得到了雌蛊,也不算十分被动……我想见见那几位炉鼎,就是那几个被采走七情的权贵子弟。”
见于烨?
秦云峥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于烨的改变或许不是病,但和让人谈之色变的蛊虫扯上关系,总让人担忧。
宝镜对七情蛊一无所知,冯堂明明知道,又讳忌莫深,不过能帮于烨看看,对于烨是有好处的。
三人正说着,白鹰的嘶鸣响起,这灵禽不知六公子是特意支开它,傻不拉几卖力捉回了两只野兔,扔地上还活蹦乱跳的,白鹰得意非常,嘶鸣中又带着对六公子的谄媚。
看见白鹰,冯堂的脸又冷了,对着宝镜嗤笑一声,甩着袖子走了。
宝镜有点心虚,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