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能面不改色地拒绝岑耀忠的提议,但贺辞东明显就没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这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原身当初可是被“时渡”给开除的。

    岑景在家待了两天,也没做什么事。

    彻底清理了一下房间,关注一下手头的资金动向,余下的就是陪钟叔打理院子,和陈嫂她们闲聊。

    咸鱼生活过得很惬意。

    钟子良那小子在外边住了几天也回来了,别别扭扭找岑景说谢谢。

    不过在第二天一大早这人来敲门让他去上班的那刻起,岑景就再次把这家伙往欠揍名单里提前了几名。

    钟子良站在门口,无辜地看着黑脸的岑景。

    岑景:“现在刚七点你知不知道?”

    “知道。”钟子良显然已经知道了他有起床气,小声说:“我哥让我叫你的,他说人事那边已经打过招呼,让你今天就去报道。”

    岑景咬了咬牙,进屋关门,“等着,我洗脸。”

    “时渡”一不会给他分红,二没有奖金。

    岑景并不想去给他卖命。

    他知道贺辞东让他回“时渡”,是想把他放眼皮子底下监视着。毕竟他现在变化太大,贺辞东那种多疑的性格,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不会轻易松手。

    岑景的想法就很简单了,他也不是不可以去,就纯粹嫌烦。

    他现在手头的所有事并不避讳着贺辞东,毕竟他们没有实际的利益冲突。

    他继续赚他自己的钱,去“时渡”按点打个卡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半个小时后,钟子良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岑景呆住了。

    “走啊,看着我干什么?”岑景蹙眉问。

    钟子良:“你……近视?”

    岑景修长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架,“一百来度,不深。”

    “……哦。”

    钟子良有点不敢看他。

    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戴眼镜和不戴眼镜的区别有那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