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上官楚风不安的在房间走来走去,坐在一边的梅耀祖翻着眼珠看他走来走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楚风,你能不能不走了?我都快被你绕晕了。”
“你说阿柒怎么会好端端的花粉过敏呢?我们之前不是还说说笑笑的嘛,什么花粉这么厉害,我怎么没有过敏,你也没有过敏?”
“你什么意思啊?她过敏,我就该过敏吗?那我没过敏是不是也是错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当晚那么多人,有男有女,有身强体壮的,有弱柳扶风的,怎么就阿柒过敏,还晕倒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不是说过了,那个阿柒一直就很奇怪的,浑身都是秘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上官楚风突然停下看着梅耀祖,这个人的聪明除了在暴跳如雷时有些失常,正常时候总是能一语惊醒梦中人。
皎洁一笑,也不走了,挨着梅耀祖坐下,一点都看不出刚才的着急,拉家长似的问,“你一整晚没回去,你父亲大人不着急吗?”
梅耀祖撇了一眼上官楚风,冷哼一声,“我都一整晚没回去了,你现在才想起来问?我陪着你一整晚,你脑子里只有那个阿柒,我会不会被我父亲打死,你也不会担心了。”
“有这么严重吗?不过说真的,你说你父亲有没有可能会知道阿柒的真实身份呢?”
上官楚风眼睛滴溜溜转,一脸奸笑,梅耀祖差点气出肺泡,“你怎么就这么关心那个丫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丫头啊?”
上官楚风只是低头傻笑,却不吭声。
梅耀祖本来只是开玩笑,一看上官楚风的神情,真的慌了,“你真的喜欢她?不是开玩笑?”
“我以为我表现的够明显了,你说你作为我的好兄弟怎么都没看出来呢?不合格啊。”
“你怎么能喜欢她呢?她哪里配得上你,出身?样貌?还是才华?除了她是个女的,她还有什么地方配得上你?”梅耀祖讪讪的越说声音越小,有些事情虽然早就想象过无数遍,也安慰过自己无数遍,可当真的来临时,那种心痛和怅然若失的迷茫还是让自己憋屈的无法呼吸。
上官楚风只顾沉浸在向好兄弟分享自己心中最,最甜蜜的喜悦,哪里明白梅耀祖此刻的失魂落魄。
“你记得回家替我打探一下,你父亲向来对王爷的事情比较在意,连王府里飞进一只蚊子他都要查清楚那只蚊子是公是母,长了几条腿,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呢。”
梅耀祖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一夜未眠的眼睛有些红肿,平时最喜欢在上官楚风这里腻歪,还要讨早饭吃的人,第一次连早饭都没吃,步履有些蹒跚的出了公主府。
风清殿,慕容冢端坐在王妃坐的榻上,看着地上跪着的王妃,冷漠不语。
“臣妾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让王爷连午膳都不用就过来了。”
“你不知道?你和母后演的一出好戏,差点把本王都糊弄过去,如此歹毒的手段这还是本王认识的那个敦厚贤淑的王妃吗?”
王妃心下一凉,泪眼朦胧的看着慕容冢,悲从中来,“如果王爷把一片赤诚的救夫之心看做是歹毒,那黛儿无话可说。可王爷是不是该体谅一下母后的护子心切呢?
您把那个丫头当做心尖上的人,明知她留在王府对您是百害而无一利,可您还是这样做了。您答应皇上,与那个萧婉,永无婚约,永无盟约,永无子嗣,可您答应的是萧婉,而今在府里的是柒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