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几日是有什么喜事吗?”鹊喜一边帮晚晴梳头发,一边笑问:“我见姑娘嘴角一直抿着,似乎有什么天大的喜事让您高兴地捂都捂不住呢……”
晚晴一听,脸先飞红了,低笑道:“胡说,哪有呀?对了,大夫人的病如何了?”
“哎,还是那样子,吃了药迷迷糊糊的睡一阵,过不了多久便惊醒,也不知是不是帝陵太阴了,惊着了。
严嬷嬷她们一直嚷着想要请人禳灾,老爷不同意,这才先按了下来。”鹊喜叹口气道。
“是吗?那……那个□□喜的,她怎么样啦?”晚晴又问。
“她呀,没听到动静啊,奇怪了,自从她怀了身孕,老爷倒不去她那里了,据说一次也没去过,就自己在外书房住。”
鹊喜帮晚晴插上了那支梅花金簪,笑问道:“姑娘这支金簪好漂亮,是新得的吗?这成色、质地、款式的簪子可是紧俏的很,在京城买都要排很久的队哪。”
“是吗?”晚晴心里略有点虚,扯谎道:“是娘亲送的。我也没问她在哪里买的。不过,你又怎么忽然对首饰这么在行了?”
“瞒不过姑娘。姑娘知道柳公子在燕雀胡同那里新开了一家首饰行,那里的首饰可是美呢,要不要哪天我陪姑娘去看看?”鹊喜微笑道。
“咦,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晚晴惊讶道:“难道你私下和柳公子……”
“姑娘,您看您,人家柳公子去年不是帮我了吗?我有空去他店铺里坐坐帮帮忙不也是应该的嘛。”鹊喜脸上带着一丝羞涩。
“喔……”晚晴回过头来,点着头笑指着鹊喜说,“我今儿才知道啊,你隐藏得够深的啦……”
鹊喜一扭身,羞道:“姑娘……哪有您这样的,奴婢往日怎么对您的您都忘了。”
晚晴倒是攀着她肩膀,诚恳道:“好啦,我开玩笑的,你知恩图报是好事,我看柳公子是个好人,你……”
“姑娘”,鹊喜握着晚晴的手道:“您听我一言,若论起家世人才,自然三公子更好些,可是若论起性情能力,柳公子也不差呢……他是个可以居家过日子的男子。”
“咦,你看你这个疯丫头,你先说着自己,怎得又扯到我身上来啦?”晚晴薄嗔道。
“姑娘不要打趣鹊喜,鹊喜一个奴婢,只能跟着主子走,自己哪有什么主张?”鹊喜叹口气说。
“鹊喜,我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姐姐。”晚晴拍拍她,细细道:“你看就是柳莺儿那样的人,我也是实心待她的,更何况是你?
柳公子人不错,我是早知的,但是我不是这裴家的正经主子,有些事,实在力不从心。
你若让我给柳公子传个话带个信,没关系,再往前一步,我就做不到了。”
鹊喜脸一红,将头扭到一边,娇嗔道:“姑娘,看您说的,奴婢的意思您怎么就是不明白?”
“我明白。可是鹊喜,姻缘是有月老牵红线牵起来的,我自己说了也不算呀。”
“我就知道怎么说您都不信”,鹊喜无可奈何地说:“您就一心扑在三公子身上吧,但愿他别辜负了您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