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益军攻下了扶风,那敌军还来阻拦我军做什么!”夏缨仍旧有所怀疑再次试探,九歌心里也不由得佩服,此人心思竟是如此细腻周全。
“我昨夜收到郡守的飞鸽传书,定比敌军要快些!”
“那让我借你的飞鸽用用!”
“实在可恨,他们抓住我后搜了身,鸟笛被拿走了,若不是我情节之下将郡守的信吞进了肚子里,今日怕是也没命来通知将军了!”
夏缨看着眼前此人衣衫不整,面容憔悴,身上又有明显的伤痕,与她所说倒是契合,只是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将军不信莲三没关系,只要派人骑快马回一趟许都,自然知晓!快马前后最多不过两日,却可救郡守于水火,也免了将军担上谋逆的罪名!若是郡守有个万一,将军觉得偌大的幽州可还有将军的安身之地?”
九歌这番话显然触动了夏缨,没错,扶风城救不救的下来于他关系并不十分要紧,可若是他抗旨不回,以致郡守有个万一,他这一大队精兵怕是从此要沦为草寇,日日忧心了。
如此一衡量,夏缨心中有了计较。对九歌身后的兵士们安排到“把此人安排到参军帐中,派人日夜看守,不得怠慢!”
……
自从九歌走后,云礼坐立难安,一想到九歌很有可能被敌方识破,即刻丢了脑袋,云礼的心中就像洪水决了堤,后悔当时怎么就答应了她,让她只身去完成这阻挡敌军的任务。
“王将,什么时辰了?”这已经是九歌走后,云礼第五次问时间了。
“卯时,公子!”王将上前扶着云礼的胳膊,略微用力,将他按在了地上。“公子,九歌素来机敏,不会有事的,还是等等我们的探子,莫要辜负了九歌的舍命安排啊!”
“公子,这青倌死都不肯叛主,又是如何将真实姓名和接头暗语告诉九歌的?”李尔想换些话题,转移一下云礼的注意力。
“九歌和她聊了大半日,以青倌,不对应该叫莲三才是,以莲三一家人的性命作为筹码,承诺若是益军攻陷淮阳,必定将其家人救出!否则便当着她的面,杀了她全家!”
“这青倌看来也是个苦命的人!”王将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这王义之真是可恨,居然用家人控制细作。”
“一郡之守哪里会管这么细,传说江湖中有一个专门训练细作的地方,叫忆汐宫,专给各路诸侯们供应和监管细作。谁知道是真是假!”李尔对这些八卦一向感兴趣。
“不行,我还是亲自去探一探!”王将、李尔在这卯着劲儿的转移云礼的注意力,可原来他根本就没听他们两个再说什么,此时实在在地上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骑马。
“公子,公子!”王将一把拉住云礼,“按照九歌的计划,若是等会儿路探子来回报消息,你不在,我们怎么能下命令呢?!这个时候,您可别自乱阵脚,辜负了九歌一番托付啊!”
看样子眼下也只有抬出九歌,才能劝得动云礼了。果然云礼一听到莫辜负了九歌的托付时,静了下来。
此刻恰好路探子回报“敌军大营派五人,骑快马向许都方向疾驰!”
“九歌成功了!”李尔高兴的几乎是要跳了起来。
“传我令,王将率兵追杀敌军信使!务必斩杀!”云礼见状,依着之前的安排,迅速下了令,心中暗想“坚持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