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与时一整天都没来上学。
姚问用着他买的卫生纸,吃着他买来的感冒药,吃完再吃几根自己买来的棒棒糖,配合着热水,感冒好得差不多了。鼻涕眼泪不流了,嗓子也不干了,连头都不晕了。
看着隔壁空落落的座位,她心里直犯嘀咕:怎么回事?
早上她起床要上学时,江与时就不在了。
那会儿以为他又去蔬菜批发市场了,可他一整天都没出现。后排几个经常打球的男生还专程绕过来问她,江与时怎么没来,姚问一问三不知。
对方惊讶:“你们住一个院儿里你不知道?”
姚问:“……”
必须得知道吗?
她想了想,觉得可能是昨天那事儿闹的。转而又一想,这怎么理论了一下,还把他给理论得不来上学了?
江与时这情绪很脆弱啊。
晚自习上到九点,姚问从教室出来直奔公交车站,每天都这么走。今天却在绕过操场出来进入一条胡同时,遇上了小流氓。
这条胡同是她最近几次发现的,从这里走算是抄近道,能尽快到达公交车站。
胡同位置有点儿偏,头上的路灯不太明亮,走得人少。但一连走了几天也没事,挺安全。
起先姚问听见口哨声时,还以为就是单纯打口哨,直到背后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有人喊了一句:“妹子,走那么快干什么?等会儿。”
路灯昏暗,前方出口处有行人和车辆,听见这流里流气的一声,不走快才是脑子有坑。
哪知她走得快,对方也快。
不一会儿响起了一连串脚步声,马上人就到身后了。
“妹子,跑什么呢?你不是嘴巴挺厉害吗,继续说啊!”
“是啊,我们飞哥还没听够呢!”
“可不,这几天一直惦记着你呢,办完事就来找你了。”
现在姚问身单力薄,身边没有二十八班那些同学,也没有江与时,她拔腿就朝出口处跑去。
但有人马上从前头围了过来,前路被堵死,姚问下意识回头,这就与后面追上来的人对上了眼神。
这些社会青年赤.裸裸望过来的目光让她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