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当当当!”
“当当当!”
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又跳了跳,我终于忍不住,凭着现在这个破身体,我压着嫌弃和烦躁,一把扯开盖在身上的毛毯。
“岑曦,你究竟在干什么?”
一大清早,他就把我带到这个毛也不长的山崖上吹冷风,自个儿在那敲敲这个木头,砸砸那个石头的,我头都被他敲大了。
岑曦白了我一眼,觉得我智力有问题。
“盖房子啊,你看不出来?”
“!!!”
我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也叫盖房子?
几块木板钉在一起,没门没窗,立都立不稳,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几块破石头,这咱也不说什么了,就说屋顶,屋顶全是缝,抬头向上看,天上飘过几片云彩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更好笑的是,这玩意儿还没半个人高!
“给猪搭棚,你也要问问师太开不开荤,能不能屠戮生灵啊?”
料想岑曦肯定是没有想到这么多事,我决定提醒提醒他。
岑曦停下手里的活,他握紧铁锤,扭头恶狠狠地看我。
“要不是你重伤在身,我不捶你一锤子,我都枉为人身!”
这话我听着就不服气了。
“您老一早就把我叫醒,硬是拖着我这个重伤在身的人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崖头上面吹冷风,我说大哥,您哪点把我当个病人来看了?”
“不是给你盖了毛毯了么?”
岑曦对于我的指责也表示不满。
“就这破布?”我用两根手指夹起被我拂到一边的灰色毛毯“给我擦地板,它也不够格啊。”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岑曦问。
我瞥了他一眼,随手又把毛毯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