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优靠在皮质座椅上,静静地望着她。那双桃花状的眼睛,在灯下瞧着温柔得很,眨呀眨呀,含着一汪让人心软的水色。
她的云淡风轻,无形中影响着詹千蕊,她好像也没有那么焦躁了。
“对不起。”詹千蕊别过脸去,有点后悔刚才莫名其妙地对宣优发了脾气。
宣优:“你不用道歉的。”
先是叫她不用这么做,之后又叫她不用道歉,宣优是在告诫她,人要佛系生活吗?
詹千蕊又把脸转过来,圆润的脸颊被她气嘟嘟的样子,充得鼓鼓的。
宣优被她逗笑了:“你这样,好像个小包子。”
詹千蕊不服。嘴巴一张,气一松懈,肉包脸瘪了下去。
这脸蛋的延展性也太好了点。
宣优抬起手,想捏捏詹千蕊的脸颊,却被她一巴掌拍了下去:“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宣优失笑道:“你是小狮子吗?气性那么大,还那么凶。”
詹千蕊反唇相讥:“你才是母狮子。”
宣优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笑意未散:“好好好,我是母狮子。那你呢,是小狮子吗?”
詹千蕊两只小手一抱胸:“不是!”
正是春日光景,宣优降下车窗,凉凉的夜风吹进车里,染上了鲜花的香气:“还有三个多月,就是我们的生日了。”
“同年同月同日生,我们很有缘。”宣优望着天上的月亮,是一弯明亮的上弦月。
不止生日一样有缘,因为医院的疏忽,两个人被父母抱错,二十四年后又聚在一起才是真有缘。
詹千蕊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说:“你还是我这辈子,遇到的第一个同一天生日的人。”
原本,她们的生活轨道不该重叠;原本,她们应该过着对方的生活。
第二天,宣优提着两个箱子,来到了家里。
詹爸爸和詹妈妈表现得不要太热情。詹永德不放心宣优自己过来,一大早便开车去接。童洁和王阿姨,在家里张罗了一大桌子菜。
宣优和詹永德刚进门,箱子还没放好,就被童洁招呼着洗手吃饭。
从中午十一点一直聊到下午一点,童洁有睡午觉的习惯,往常这个点早犯困了,今天却精神极好,还是詹永德担心她的身体,硬推着一起进了卧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