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宋北北有一丝慌张,但瞧他待她如此冷淡,反倒释然了,倔强着毫不示弱地回视他,就是不肯开口答他。
眼前剑拔弩张的架势让棒子有些手足无措,干脆拉着那两名副将上一边呆着去,以求避开遭到池鱼之殃的可能。
宋北北渐觉如此僵持甚是无趣,垂下眸子扭头欲再迈步子,手腕却突然被抓住,并且微微将她往后扯。
“不许去。”他道,还是那副毫无温度的语气。
宫门口的守卫与他的副将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努力拽回自己的手,没能成功。
“为什么?”她侧身,蹙眉注视着他问。
在这强硬不屈的表情下,她的内心正在不停腹诽:去不去都行但是你干嘛拿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白秩沉默不语,良久竟然渐渐松开了她的手。
宋北北顿时肺都快气炸了,简直一秒钟都不想多呆,她气哼哼地快步朝肖玄那边走去。
肖玄见两方对垒,自己大获全胜,立即咧出一副喜从天降的表情,他目睹了两人如此这般的紧张关系,恨不得提前给他家王爷唱上一曲赞歌。
宋北北抢在轿夫之前把轿帘掀开,一骨碌钻了进去。
抬轿子的本就是勤王府的仆人们,不等肖玄下令,他们心照不宣,轻松地抬起绿呢轿回府去。
姑娘分量轻,这趟活儿甚是轻松。
肖玄自然不能放过这难得幸灾乐祸的机会,上回切磋没能赢白秩,如此扳回一城也不赖。
他将马儿调转方向,面对着宫城内站着的人,兴高采烈冲对方挥了挥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打了胜仗刚凯旋归来。
此种架势摆明了就是要激怒对方。
白秩纹丝未动,肖玄的动作没有激起他情绪的的任何波动。他一如既往将右手搭于佩剑,银冠飒飒,袂带飘飘。
他凝视着绿昵轿子平稳安全的离开,武功卓越的肖玄与他的宝马良驹,尽忠职守地在她身旁护卫。她们将要到达的地方有无上的权力以及神秘未知的江湖组织庇护,无论如何,都会在宫城中更妥帖,他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尽管如此,眉间绘散不去的愠怒,仍然出卖了他的不爽快。
一方退出战场,警报解除。
棒子捻着步子回到白秩身侧,惴惴不安端详着他的表情道:“她这是去哪儿了?咱们在这等着她吗?”
棒子是小机灵鬼,这会儿怕惹祸上身,连北北姐都不喊了,直呼“她她她”的。
白秩站在原地,紧蹙着眉心望着前方,目光凌厉。听到棒子问,他顿了顿,摇摇头:“她想去哪里就就哪里,我等她回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