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殷寿的配合殷郊紧皱的眉头也逐渐松开了,但变得异常活跃的触手们却完全没有就此平息的意思,在殷寿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探索掠夺着。
殷郊的头颅此刻又恢复了那种介于生死之间的模样,面无表情且毫无鲜活的感觉,如果看到这一幕的是其他亲近的人恐怕早就不能维持冷静的状态了,不管是恐惧于过去的亲友变成这样还是为此感到心疼和悲伤难过都和很正常,只有殷寿这个冷血的父亲才能只考虑算计和利益而不在乎生命本身。
触手不知何时分泌出了很多半透明且微微泛白的液体,就像植物根茎里的汁液一般。这些未知液体很快就沾满了殷寿全身。
只是一会儿他身上的布料就有被融化侵蚀的感觉,原本就变得残破的防护服再一次被腐蚀后很多关键的连接处都彻底断开,导致整个都脱落下去,然后被灵活的触手们卷着远离了此处,它们虽然没有思考能力但似乎有着微弱的意识,还记得刚才就是这个东西拽了自己畅快的享用这具美味的身体。
继防护服之后贴身的连体紧身衣也很快就出现了破损,神奇的是这些液体似乎只是对那些衣服产生作用,对人类的皮肤则没又任何坏处,殷寿的皮肤上沾染了不少却毫无被腐蚀的痛楚,只能感受到一种温润清凉的触感,就像某种没那么厚重的凝胶一样。
在最后一层布料出现破损的同时最先察觉的一部分触手变得更加活跃直接从洞口强硬的挤进布料里面直接和赤裸的皮肉互相接触,因为布料本身就是紧绷而柔韧的,即使已经有了破损想要挤进去也没有那么容易,但是在触手们坚持不懈的反复尝试下还是顺利达成了目标,只是因为布料实在是有些紧绷就导致触手挤进去在里面活动的时候殷寿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全部的过程和触手表面接触的每一寸。
明明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侵犯,但殷寿就是莫名生出了一种自己似乎当作发泄欲望的工具使用的被冒犯感,这让他狠狠地皱起眉神情也变得桀骜暴躁起来,现在除了失去神智的殷郊之外完全没有外人,他也懒得再去做那些伪装显露出一部分的本性。
即使布料本身是具有一定程度的弹性也很坚韧也基本不住大批的触手前赴后继的探索和闯入,布帛撕裂的声音很快就响起,殷寿身上的衣服进一步的破损了。
如果是全部都被撕裂可能还不会太尴尬,尴尬的是被整个撕裂之后他的四肢依旧被好好的包裹着,甚至腰腹也还勉强有些许布料连接着,可是整个胸膛加上小腹以下大腿以上的部分却因为撕裂全部暴露了出来。
这种无关紧熬的部位被好好包裹但重要的隐秘部位却坦露出来的奇怪状态即使是殷寿也感觉有些过于羞耻了,这幅场景简直和那些见不得人的黄色漫画书里描绘的情色场景如出一辙。殷寿没有看过那种书,不然他就会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才是真正的限制级。
他当然是穿了内裤的,但内裤的布料是柔软舒适且极具贴身的真丝,面对触手们的侵犯毫无防范能力甚至只挡住了一秒就被扯了下来,一边破损一边堪堪挂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
而坦露出来的私密处没有处在这样的状态很久,因为触手们很快就一拥而上把男人因为紧张而肾上腺素飙升变得兴奋起来的性器还有饱满挺翘略有柔软的两瓣臀肉和其中的隐秘肉穴都包裹起来。
发现之后殷寿的脸色还是忍不住产生了变化,虽然已经准备以此来试探殷郊到底想做什么会做到何种地步,但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时候还是情绪波动难以克制。
他低头看了一眼下半身淫乱又荒诞的状况黑着脸,习惯性抬头想要斥责殷郊几句,但抬头的那个瞬间直接对上了殷郊的眼睛,那双无神的眼睛在此刻却突然重新拥有了神采,目光紧紧地注视着殷寿的眼睛。
甚至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张开嘴之后却没能说出来,只是沙哑着说出了几个晦涩又含糊的词语,殷寿完全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却觉得一种不悦的感觉突然升了起来。
殷郊现在算不上恢复了,因为他完全没有变回过去的样子,与其说恢复,他现在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全新的智慧生物在学习,这种转变让殷寿有了些不太好的感觉,难道所谓的永生竟然是像转世投胎一样变为新的种族吗?失去过往的一切记忆,连身体都一并转化,只剩下样貌还是一样。
即使还活着,但是谁能判断此时的到底是过去的人类还是一个新生的灵魂?
殷寿被这个消息冲击之下心神有些恍惚没有注意到殷郊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那里面有爱有恨有痛苦也有释然。这种复杂的感情显然不是这个年纪轻轻一生顺遂的殷郊可以有的。
眼前这个灵魂并非此世的殷郊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遥远朝代,他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下令处死,而好兄弟姬发则突然起事想要营救自己可惜临了被崇应彪直接砍下了头颅。
即使他早就心如死灰也说着把这条命还给殷寿,但死亡真正来临的那个刹那他才发现自己也是害怕的,那并不是说殷郊后悔违抗殷寿让自身落到如此境地,而是一种生理上的,所有活着的生命对于死亡本能的恐惧。
即使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人也绝对不会愿意经历那样的感觉两次,那是所有生命的噩梦,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殷郊并不傻,相反他非常聪明,殷商几百年的血脉传承,子孙后代不说绝对都是聪明人但是也绝对没有傻子。殷郊的父亲和母亲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很好的遗传了殷寿和其母姜王后的聪慧。
虽然姬发偶尔也会笑话他傻,在殷寿和母亲面前他也会显得有些太没防备心,但他的敌人可从来都不会这么觉得,冰冷的长剑斩下敌人头颅的时候也从未见他有丝毫心软和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