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离去之后，陆九收起手中令牌，小跑到奶奶身旁，
“呼……没什么异象。”陆九看了奶奶面容，松了一口气。
“唉？小九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我一直在，怎么都没有看到你？”
身边一位年迈的老人蹲在一旁，烧着纸钱。
发现陆九不知何时进来的，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
“刘爷爷，我是刚刚进来的，你没看到我。”
陆九看了大门外，黑雾消失，四周已经恢复正常。
“哦，你小子走路都没声音。”老人又接着烧他的纸钱。
陆九走出大门，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看着恢复至正常的夜色，心里才放下心中的压力。
从始至终，陆九都没有从无脸老者身上感受到一丝敌意，哪怕陆九捅了他一刀。
这也是自己为什么相信了他最后的话。
拿出袋中令牌，一丝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的扭曲感扩散，其上刻着地界二字。
“诡界，地界，人类世界，诡界经常进去，虽然每次都是睡着之后被动进去，有机会可以去一趟地界，”
收好地界令牌，陆九来到奶奶家里，叔叔阿姨们都头带白条，围坐在客厅。
没有看到爷爷，陆九经过他们进去厨房洗把脸，虽说是厨房，其实就是一间被烟火熏黑的砖瓦房间，几只大桶装满河水，一旁是红砖搭砌起来的柴火灶台。
陆九拿过洗脸盆，几瓢水后，把盆装满，捧起水搓脸。
距离由于很近，客厅的叔叔们聊天的内容，传进陆九耳朵。
“你们两个是大哥，经常在外面难得回来，三哥跟小妹，又都有了房子，我年龄最小，老家的房子就由我来建，你们就不用出钱了。”
陆九听清他们聊天的内容，停下手中动作，仔细聆听。
“这是四叔的声音，他们怎么回事？奶奶尸骨未寒，他们就开始聊这些东西了？现在是聊这个的时候吗？”
陆九皱眉，这些叔叔阿姨小时候由于奶奶家里穷，没钱读书，大家很早就外出打工。
心思脏一点，陆九也懒得说什么。
可现在这种时候聊这些，这不是人品的问题，是道德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