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我毫不怜惜地唤了个水球兜头砸向主角,被稀释的血水淅沥沥地淌下来。
“唔咳咳咳……”主角从昏迷中惊醒,狼狈地皱着脸剧烈咳嗽,声音嘶哑破碎,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我等他咳完了,才好朋友见面似的寒暄着:“呦,几天不见瘦了这么多呀,瞧瞧,骨头都出来了。”说着还摆出了惊讶的表情,伸手扣了扣主角被穿透的琵琶骨,那一处因为重力作用,伤口都被坠开了,露出了一截白生生的骨头。
主角艰难地撕开眼皮,目光涣散地看着我,可能是疼得狠了,张开青紫的嘴唇粗粗地换气。
“是……你……”看了半天才虚弱出声,要不是离得近,我几乎都要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伸出手指,慢慢地搅和着他的伤口,指甲挖下腐肉,一点都不嫌脏的样子。
我笑得很开心:“你好像忘了一些尊称,不过今天我不就跟你计较了,我来带你回家。”
主角看起来还有些神志不清,喃喃地跟着重复:“回家……回家……”
我赞赏地拍了拍他的头,把手指上的血肉擦在他的头发上,顺势回道:“回家了可不许再调皮了呦。”说着,我拍剑出鞘,剑气震碎了陈旧的锁链,一块又一块铁渣掉在地上。而失去了牵引,主角也很快摔落在地,细碎的铁渣密密麻麻地压进了他的身体里。
“恩——”主角闭着眼痛苦地蜷缩着,刚被冲刷走了大半血块的身体再次被鲜血浸染,我假假地道了声抱歉,给他塞了一颗保命的丹药就将手中的项圈套在他的脖子上,主角茫然地抓了抓脖颈的项圈,竟翻身跪在地上像狗一样趴着。
正准备拖着他走的我:“咦?”
看来效果比我想的还要好,遭遇了挫折的小野狗,独自品尝了无尽的孤独与痛苦,在深渊中情不自禁想到曾经在主人那得到的温暖,这份落差不知不觉消除了被驯养时的疼痛。于是在主人真的出现在眼前时,小野狗委屈地哼哼唧唧,乖乖接受了主人的项圈。
我还以为他还要倔一会儿呢。掰开他的眼皮,看到内里的瞳孔呈放大状,眼瞳上翻,混混沌沌的,这就排除了特地演我的可能。
我哼笑:“早这样不就不必受苦了吗,你是真活该。”
小野狗迷迷糊糊跟着哼哼两声,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指。
我没想在魔物的地盘里跟整个魔界对打,新鲜劲儿过了就站起身扯了扯链条往外走,主角一步一顿地挪动四肢追在我身后,留下蜿蜒的血迹。
36,主角爬半路就不省人事了,我只好拽着链条拖着他走,从小破房拖到飞舟上,主角身上早没一块好皮了,红的黑的各种颜色遍布他整个身体。
施了隐身诀避开村民和小弟子们,我推门进了屋,关之澄还保持着“大”字形酒泡鸡巴的姿势,眼睛忍得血红。
像是装了雷达,我刚进门,关之澄就抬起头乖巧地看着我,眼睛亮成了100瓦白炽灯,然而当看到我拖拽着的主角时,他就整个儿僵住了。
他声线颤抖着说:“主人,他是谁?”
我一直把主角拖到房屋正中,自个儿坐在塌上后才回答他:“段孽。说起来,还算是你的前辈呢。”
关之澄一呆,看都不看主角一眼,急急道:“主人不是不要他了吗,为什么……”
我舒舒服服地侧躺着,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他,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欺负人:“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别忘了,你也只是一只狗,怎么着,跟了几天就敢质疑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