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十一幽幽地叹了口气,在房檐上换了一个姿势蹲着,掀开的瓦片被他放了回去。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守着主上和主母做爱了,完全熟能生巧了呢。
听着主母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他也会默默地把自己掐软,或者是带着耳塞,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在用那种狎昵的、带着情欲的目光视奸主母的时候,埋在主上颈窝的主母突然抬起头,与他对视——
“看,到,你,了。”
十一读出主母的口型,又惊讶地发现,主母对他的方向伸出了手。
是在向他求救吗?
十一不懂,但是十一知道,自己真的很想紧紧握住那只手来回应他。
你知道我只是一个暗卫吗?
十一不愿再看,心口的蛊在隐隐作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他确实因为主母而生出了反抗主上的想法。
暗卫仓皇逃离。
走了啊。楚醉怀收回目光,他验证了,这个人确实是公孙楠寒、或者是公孙砺锋用来监视他动向的暗卫。
……或许也是一枚以后可以利用的棋子。
“不要了。”楚醉怀的手放下,虚虚地环住公孙砺锋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叹。
公孙砺锋低头看他,被骑乘在身下的丞相大人面带春色,眉目含情,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示弱的神态。
摄政王反而心中酸涩,多疑的人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怀疑心上人是因为别人才对他委曲求全,但他这次没有开口,任由内心阴暗的藤蔓滋长。
他吻上丞相的唇,索求无望的爱。
无论如何他接近心上人,反而更觉得两人渐行渐远。
“邀月,被我亲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他仿若魔怔了一般自言自语道,“是觉得讨厌,还是在惋惜亲你的是我?”
“别这样。”楚醉怀蹙眉,眼角的泪从他如玉的面容上滑了一滴,公孙砺锋就舔去它,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淫靡痕迹,而后往下,丞相瘦弱纤细的身体上没有一处不带着艳丽红色,像缠在身上的花,放荡至极。
“好喜欢你,好爱你。”摄政王趴在他身上,却如同匍匐在地对王俯首称臣的兽一样痴痴地看着他,口中吐出无数情话,丞相却不知是烦了还是羞了,转过脸去,同从前一样逃避着朝他汹涌而来的爱意。
楚醉怀轻轻道:“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