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在院子里陪小姑娘堆雪人。
昨天下了一整夜的雪,小姑娘今早起床一出门眼睛都亮了,吃过早饭就嚷嚷着要玩。她穿了一身红夹袄,也不嫌冷,直接蹲下去伸手搓雪球,太虚没管她,只是在一旁研究如何能滚个大雪球出来。
“先搓个小的,然后慢慢滚起来。”
紫霞半趴在窗框上指导他。他手里账未算完,积了一堆,不得不在屋里清点,看着他们二人玩耍馋的要命,恨不得翻窗户出来直接加入,偏偏小姑娘还哒哒跑来,献宝一样给他看自己新捏的小兔子。她自己小小的鼻头手指尖都冻得红红的,一双黑眼珠衬着,自己倒是更像个小兔子。紫霞心里喜欢的不行,夸了半天,给小姑娘哄得直乐,又要跑去给太虚看。
雪早就停了,阳光正好,他怕太虚着凉,愣是披了件深蓝色大氅才肯放人出门。几缕额发落在对方颊边,头发白,皮肤也白,被满地落雪一衬,干净漂亮得让人有几分目眩神迷。紫霞远远看着,有几分恍惚,直到对方与小姑娘说完话,抬头看向他这边。
“专心做事。”
太虚毫不留情把他赶回屋去,嘭地把窗子一关,不让他将冷气放进屋里,不带一丝留恋继续去弄地上的雪球。
夜半又下起了雪,积雪一层堆着一层,屋内却是一片火热的情欲。太虚听着窗外树上的积雪簌簌落地,有些出神。白日里紫霞还在这里阅览信件,如今桌上却只赤条条放了他一个,衣衫尽被人解了,双腿落不到地,被人架在肩上,露出中间红艳艳的雌穴。紫霞不满意他的走神,又添了根手指,一边用拇指重重搓揉他的花蒂:“怎么还想别的?是不够舒服吗?”
白日里他和小姑娘在院里,紫霞身上事情多,没能一起,如今反倒被他当做文章,说太虚冷落人,排外,孤立他,非要欺负回来才肯罢休。穴里早就湿透了,殷红的嫩肉花瓣一样展开,露出水淋淋的穴口,正含着两根手指吮吸,娇小的阴蒂怯怯立着,被淫水沾得滑溜溜,一按揉就惹得人浑身一颤,腿根挣扎着想要合拢:“别碰那儿……!”
“怎么,疼了?”
紫霞偏偏不放过他,他越挣扎越觉得有趣味,一边曲起指节在他柔软的内壁里插弄,一边反复搓磨可怜的花蒂,直到那处微肿着完全探了出来,小小一颗,红玛瑙一样惹人怜爱。太虚受不住,过多的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又刺激又羞耻,弓着腰无措地抓住桌角,腿上用力蹬了蹬想要摆脱这种处境。紫霞也不制止,只是低下头对那处吹了口气,他便马上又软了身子,骤然拔高了呻吟,穴口一紧,竟是单单被手指玩到了高潮。
前面出了精,下面女穴也淅淅沥沥喷了水,失禁一样沿着紫霞骨节分明的手腕流下,在地上汇了小小一滩。他听着水声,耳廓红透了,恨不得当场羞愤而死,偏偏紫霞手上还不老实,手掌整个包住他的阴户反复搓揉,激出更多热乎乎的清液让他只能沉溺在绵长的高潮里。不知缓了多久,他尚且浑身无力,呼吸杂乱,脑子也嗡嗡作响,紫霞探过身还想继续,肩上突然一沉,是太虚收了腿一脚踩在他肩上,低头看着他恨声道:“滚开!”
“我这是让你舒服,你哪里我没摸过没看过,夫妻之间,怎么还这么怕羞。”他理直气壮说完了,又自己反复咂摸起夫妻二字,越回味越心中熨帖,软塌塌的,欢喜的不成样子。太虚却不领他的情,恼怒地红了耳廓,挣扎着要起身:“胡言乱语!”
“我这是喜欢你,爱你,哪里算是胡言乱语。”
肩膀被手轻轻一推,缠绵的吻也随之而至。他被紫霞压在桌面上亲吻,腿根被捞在臂弯,一声轻响,腰封落地,紫霞那物勃勃烫着他腿根,他下意识瑟缩一下,推了推,哼出一丝无措的鼻音。对方这回倒是听到了,撑起身往后退了退,颇为君子地给了他选择:“卿卿如果不想,那今日就到此为止。”
太虚就在他面前,漂亮的眉眼染了情欲的红,闻言怔怔的,似乎很是意外。二人对视半晌,他刚想起身离开,脖颈突然被人轻轻环住,太虚面上没什么表情,一双乌黑的眼珠不自在偏了偏,故作淡定地不去看他。他便马上无声地笑了,甜腻腻去亲太虚的唇角。
“好乖。”
他轻声叹着,俯下身去,和人紧紧贴在一起。
院内的雪人本来差不多成型,深夜的一场雪又盖过了一半,还好小姑娘的小兔子放在窗沿上逃过一劫。院内的人换成了紫霞,太虚靠在窗口,身上披了个毛毯,时不时看一眼院中的景象。
他昨日被紫霞抱到桌上折腾一晚上,花梨木桌面坚硬,硌的他腰酸背痛,起床时骨头都隐隐泛疼,实在没这精力继续堆什么雪人。紫霞倒是终于撒了欢,气势昂扬,干脆利落堆好了雪球,转头迎上他的目光,乐颠颠跑过来趴在窗框上邀功:“乖宝儿看看,怎么样?”
“嗯。”
他浑身酸痛,对始作俑者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紫霞想摸摸他的脸,又怕手心太凉,最后只能探身过来,幼稚地与他贴了下脸颊:“像不像你?”
他抬头看过去,一个白白的雪人平平无奇在院中站着:“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