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明被他粗暴压倒,手中禁制阵盘跌落在卵石上,发出清脆的“叮”一声。
洁白的禁制如来自天界的纱幔,遮罩了使人脸红心跳的画面。隐隐绰绰地,只见下方那更为莹润纤美的躯体被另一具结实的淡麦色躯体死死桎梏,双腕被一手握住,上方人的另一只手伸下去,手腕高速晃动。
“啊、端木!”
随着那手腕有力而极速地上下,阵阵暧昧喘息从下方的青年口中泄出。
“哈……端木,至少先把药……”
段长明扭动手腕,对方似是还留有一线理智,不想伤他,他一挣扎对方就松了点力道,段长明挣出一只手,以神识打开储物袋。
几瓶基础的疗伤丹药飞入修长的手掌,段长明握住药瓶以拇指一一顶开封口,把药瓶递向端木蘅。
端木蘅看也不看,布满血色的两眼只是死死锁住了他,忽然张嘴,咬住几个细长瓶口。
在段长明震惊的目光下,端木蘅一仰头,牙齿咬住瓶颈,直接把几瓶药咕噜噜吞了个干净。
“呸。”
吐掉了几只瓶口,药瓶滚落在地发出空荡荡的清响,端木蘅照着眼神讶然、脸颊发红的段长明猛吻了下去。
端木蘅的舌头蛮狠地长驱直入。
“啾啾、滋滋”的水声响起,伴随吞咽唾液的声音。
发出吞咽声的,更多是端木蘅。
舌头和津液被对方疯狂吸取的同时,段长明的舌头上也蔓延开各种奇怪滋味,甜的、苦的、辣的……各种丹药的余味。
最浓郁的,却还是端木本身的味道,血的腥咸,冰片的香气,垂落长发间的忍冬花的香气——端木亲得太激烈,把头发都亲到嘴里了还似毫无感觉。
他侧头想把头发以舌尖抵出,却在吐出舌尖的瞬间,炙热的唇齿就再度将他的舌头捕获,恣肆吸吮和舔咬。
“唔、啊……咕……哈、啊……”
端木蘅抬头的时候,只见对方本就含着雨意云情的双眸,已然眸光微散,水意淋漓。两只乌黑瞳仁好似粼粼清溪下面墨玉般的圆石,湿漉漉、亮晶晶,可爱可怜。
凭谁也不能否认这青年自心而身的强大,正如凭谁也无可否认他的美。长明的心蒙昧吗?
他笨吗?
绝不。
当初通过自己一套衣服的细节,就料出他走后,自己这个所谓“端木家二少爷”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不堪,因而决定不走。他的长明,聪明而敏锐,仅仅是不愿如世上许多聪明人一样将心中砌满城府,是长明的道本就如此也好,是长明怕耽误了修行不肯分心算计也好,他的小兔,是知道了所有的路,却总选择了会让他显得最傻最呆的那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