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面黑市毁了以后,唯一能查到的线索就是十五这人是孤儿,逃荒路上被人掳走的。
而他本人也压根记不清从前的事,打从有记忆以来就是在黑市受折磨。
这么一想更可怜了。
而郑晚瑶也一眼就看出来游珩的心思。
“难怪世人都说大神官慈悲悯人,三言两语之间就能让人感受颇深,化干戈为玉帛。”
虽然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但是郑晚瑶也从来没有惯过他,所以冷冷看向他。
“但是你也该知道,有时候话多的人反而会死得最快,毕竟祸从口入。”
游珩:“……”
游珩本来还打算继续挑拨离间,结果被人直接贴脸开大以后,倒是干脆放弃。
不过他脸上倒也并没有任何局促之色,甚至依旧保持着那副温文尔雅的笑容。
“殿下说得是,游某受教了。”
游珩表面平静,实际上那轮椅的把手都已经快被他指甲攥出深痕。
在这种场合之下,谁都能够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在郑晚瑶面前争宠,就算是阿黎也可以。
可他很清楚,唯独自己不行。
且不说先前妙音娘子那件事以后,即便是放干浑身上下的血,郑晚瑶都不会原谅他半点。就说是如今巫族与郑国合作,利益相关也只会让彼此更加警惕。
所以游珩唯一能做的就是徐徐图之,挑起来这群男人的争端。
这样的手段甚至比不上那些皇宫妃嫔,轻而易举就能被郑晚瑶看穿,但是游珩也并不在意,起码对方的目光如愿以偿落到了他身上。
比起坐在轮椅上像是角落隐形人一样的姿态,他更愿意做能够被郑晚瑶看见的角色。
而跟那些不靠谱的人对比起来,卫渊倒是早就已经吩咐人去收拾空房:“殿下如果不嫌弃的话,再等一个时辰就能在偏殿就寝。”
齐墨翎眯了眯眼睛:“本王也可以去帮忙,快的话半个时辰就行。”
毕竟是他惹出来的事。
而郑晚瑶却看向了沈霁临:“这就不劳烦远道而来的淮南王,不如全都交给沈质子。”
“毕竟质子说长夜漫漫睡不着才会翻窗而入,那倒不如做些体力活消磨消磨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