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
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
薄妄缠着红色丝巾的手支着头,懒懒地瞥过去一眼,就见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人站在面前。
男人俯着身子,既敬又畏地看向他,怀里抱着木盒,里边放着两瓶酒。
“薄少,这是我特地从国外拍回来的酒,八六年的好年份,是斐尔总统夫妇亲自采摘酿的酒,斐尔夫妇一生恩爱,又特地酿得特别烈,因此也将这酒取名为‘深爱’。”
男人献上葡萄酒,“还请大少爷笑纳,我祝您和夫人百年好合,深爱不疑。”
薄妄低眸看一眼酒瓶,渐渐认出眼前的男人,“李山?”
黑桃会所的老板,家里也有点背景,开罪他以后主动跳楼受伤。
“是,是我。”
见薄妄认出自己,李山又喜又惧。
他本来就怕薄妄,薄妄在他黑桃会所被人羞辱一事之后步步高升,权势到了顶峰,不知道薄妄还记不记得这件事,要是想起来会不会再对付他,这样一个人于他更像是悬在空中的一把刀……
他惴惴不安,想着与其不知道那把刀什么时候落下,不如借着季竞的门路来给薄妄送送礼、探探口风。
薄妄抬起手,拿起一瓶酒,里边的酒液晃荡。
深爱。
连酒都要搞这种噱头,也不知道鹿之绫喜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
“放下吧。”
薄妄随口说着,把酒放回去。
“诶!”
李山心中大喜,连忙将酒装回去,盖上木盒盖,将木盒摆到一旁,犹豫着要不要问问那件事。
万一薄妄已经忘了,他不是等于上门提醒“嘿,兄弟,你被人当成牛郎过”?那纯纯找死。
他站在一旁,纠纠结结地搓手。
薄妄看着前面布置的一群人,眸色深邃,忽然似随意一般道,“我记得李老板还欠我一笔账。”
闻言,李山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双手按住了沙发扶手才勉强撑住,“薄少,其实那件事我已经查出了点眉目,但觉得这里边可能有什么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