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哄着。

    祁君羡哑了声音,半跪着,终于能够看到少女的脸。

    少女看上去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却是给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生怕他着凉。

    “我没事。”男人柔了声线,捏了捏穆如酒的脸,扯到了后背的伤口,祁君羡牵了牵嘴角,“不生气成不成?”

    她一生气,他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那大抵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摄政王殿下。

    耐心地哄着眼前的女孩儿,声音又柔又软,像是怕吓到她似的。

    男人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不耐烦,少女不跟他说话,他便一直哄着她。

    承影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眼中闪过情绪。

    饶是殿下提起过,那个叫做“沐酒”的小姑娘对祁君羡而言,地位非同一般,但如今见了,也觉得恍惚。

    “小祖宗,是我错了,不生气成不成?”

    祁君羡歪着头,笑着哄她。

    穆如酒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你受了伤不跟我说!不跟我说你倒是照顾好你自己啊!动不动就下水,我又不是瞎子,我又不是看不见!”

    小姑娘原本气势很足的。

    但是说到最后,声音就有些颤抖了。

    看到眼前的祁君羡,穆如酒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也总是这样,受了伤也只是自己处理,从来不会告诉别人。

    所以她明白,其实很疼的。

    那些伤口,如果再次撕裂,是很疼的。

    穆如酒其实很怕疼。

    祁君羡不害怕吗?

    祁君羡闻言,只是笑着,他身上的衣裳湿了,也不敢抱她,只是柔声哄着,也不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