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苏向阳最先沉不住气问道：“说吧，单独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情？”
司渊勾了勾唇，“你看着好像很讨厌我？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苏向阳皱眉看向他，眼神就跟看一个傻子一样，“你如果出来就是要问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的话，那我觉得也没有必要要和你继续聊下去了。”
司渊轻笑一声，“不愧是那个变态实验室里出来的最厉害的一个胚胎实验体，说话还真的是一阵见血啊，比我……二十年前看到你的时候，要伶牙俐齿的多。”
“不过，你当时肯定没有印象，因为那个时候的你，还是试管里的一枚小小的卵细胞而已。”
苏向阳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向他，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你怎么会知道……”
他的身世虽说姐姐也知道，但是终究也只是知道他是一个实验体而已，并不知道他来自哪里，又是怎么来的。
不，确切的说，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知道，他好像知道的要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多……
司渊轻声一笑，还是刚才的语气，温声细语的，带着和他这身纯白色的衣袍一样的柔和，“你想问我知道什么，知道你是实验体？还是知道你来自那个地下的变态实验室？又或者是知道你是那个实验室里最厉害的一个胚胎？”
苏向阳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哽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他本来就是个怪物，好像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但是他真的已经很努力的在适应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了，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暴力因子，努力的去学习说话，学习普通孩子在这个年纪如何去上学，他真的很努力了。
但是当伪装被撕裂的时候，露出来的还是他是一个怪物的事实。
他是实验体，他有远超于常人的敏感，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眼前这个人的强大，至少现在的自己是打不过他的……
“所以，你是想让我离开姐姐吗？”
“除非，你杀了我！”
苏向阳的声音清冷却也坚决。
司渊突然低头微微一笑，但是苏向阳却清晰的知道，这并不是他真正的喜悦，因为笑意根本就没有达到他的眼底，这更像是一种……强逼性的妥协。
就像是他自己，请逼着自己忘记自己是实验体，而是一个正常的人类，慢慢的学习着正常人的说话方式，行为习惯。
而眼前这个男人的笑，就是这个意思。
他并不开心，但是却是在完成某种指令，让人以为他是一个正常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