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皎还居高临下地瞧着战明曦:“长嫂如母,是不是还该教教你尊卑有序、礼仪规矩?

    方才你大呼小叫,有失闺礼,目无尊卑,眼无长幼,顶撞长辈。

    冬霜,打!”

    冬霜“唰”的抽出佩剑,用长剑做戒尺,重重打在战明曦的屁股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打声顿时荡开。

    “啊啊啊!”战明曦疼得嗷嗷直叫,连忙捂着屁股起身,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边跑还边骂:

    “陈玉皎!你今日疯了!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我要去找哥哥,我再也不会为你说好话!我要让哥哥再也不会喜欢你!”

    呵。

    陈玉皎轻笑一声,“多谢。”

    她一个从井里爬起来的人,还管他喜不喜欢。

    她还提醒:“对了,纸张拿好点,词记牢些。”

    战明曦:!

    啊啊啊!快气死了!

    ——

    主院书房,一片宁静庄重。

    战寒征端坐于书桌前,正在亲自核对这几年的战家账目。

    让凌九等了六年,已经太久。

    他覆有剑茧的手指翻动竹简,烛光摇曳,映照在他峻朗的面容上,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忽然,战明曦从外面跑了进来,拉着战寒征的手臂就大声哭诉:

    “呜呜!哥!你要给我做主啊!”

    她早就把纸张丢了,只哭着说:“嫂嫂她真的是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