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看着眼前的准儿媳妇,面颊红肿,嘴角还渗着血,原本一双勾人凤眼此时低眉顺目,一颗泪痣落在眼角,我见犹怜。

    “去把那混账叫来。”薛父脸色铁青,听他道来缘由,更是勃然大怒。“今日不给他点教训,他是要翻天覆地。”

    薛纣的伤势刚能下床,还未回到军中。担心儿子性命之忧,爹娘特意从太原赶来广平城,万幸儿子平安无事。薛父见到自己钦定的儿媳叶阮在府邸料理一切,十分满意。

    薛纣醒来后便四处打听琰儿的下落,家仆都说他是自己跑了,可有的支支吾吾,说辞含糊不清,眼神躲闪,薛纣不得起了疑心,然而这些仆人就是没一个肯说实话。

    问询两日,终于在一个马夫口中打听到端倪,先前他外出不在府内,回来时发现牲棚里竟躺着一个人,很快便给两个壮汉抬走了,说是那人感染尸毒命不久矣,要埋到郊外去,当时马夫并未多想,毕竟这等事很常见,这一质问才忽然想起那人特征与薛少爷口中所说十分相似,皮肤白皙,睫毛长长的,即便是脏兮兮地睡着了,也比那些乡野村姑灵秀动人几百倍,根本不像是感染尸毒的样子,肯定是被哪个少爷玩腻了扔这儿来的男宠,至于那两个壮汉去了哪里,马夫便不得而知了。

    “你他妈的怎么知道他睫毛长?你上手摸了?”

    “我,我就摸了一下。的确跟爷说的一样,是个美人胚子....”

    薛纣一脚踢得那马夫吃痛地缩在角落,大叫饶命。

    “滚!"

    他忽然皱着眉,想起什么似的又折返回来。

    “等会儿,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