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若是18岁,若是情窦初开,必定要觉得,沈津辞这话是在同自己告白。
可她不是小孩子了。
成年人之间,靠的是共性和吸引。
边月尚有自知之明,她同沈津辞之间,哪里有什么共性吸引?
他们之间,是高位者对低位者的完全把控。
边月不想再试着去爱一个自己无法掌控的人。
“沈津辞,”边月说:“你知不知我读念书时最喜欢的一个词是什么?”
沈津辞问她是什么。
边月说是平等。
“我喜欢平等,”小姑娘很认真,“不是别人给我的平等,是我自己挣来的平等。”
“这两者有什么不一样吗?”
“别人给的,别人就可以收回去。我给的,我想如何就如何。”
沈津辞明白边月的意思。
他说:“知道了,月月是对的,好了,快点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
边月看着沈津辞,男人在昏沉光线下,那么美轮美奂的一张脸。
若是放去参加选美,一定是冠绝众人。
边月却露出茫然,她在这一刻才终于敢问:“沈津辞,你来救我时,会不会觉得....”
“觉得什么?”
鼻腔酸涌的感觉又重新出现,边月眼睛红红的,露出牵强笑容,“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包袱?”
人心的话,永远是最尖锐的武器。
边月还是没能忘记,李斯珩在李听墨面前的那声‘包袱’。
李斯珩尚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