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茵陈悚然一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宋安娜也是槐树乡出生的。
宋安娜出生时,她才两岁多,还没怎么记事。
但张令香喜欢翻这些陈年往事,说宋安娜出生在六月,她和秦凤仪带着年幼的宋茵陈过去看望林丽萍,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
“那么远去看她,开口闭口就是她在农场很辛苦,让你姥姥想办法,把她两口子给调回城里去!”张令香提起这事就来气。
“她也不想想,你姥姥那时候,天天都被人盯着,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能有啥法子可想!”
张令香之所以一直跟宋茵陈翻这事,可不是因为林丽萍逼着秦凤仪找人将她两口子调回城里的事,而是因为一件小事。
“你姥姥借了炉子,给她煮的红糖鸡蛋,一口气煮了八个。
八个,整整八个啊!她靠着床头吃,你就趴床边眼巴巴的瞅,口水把胸口都打湿了,当妈的连口汤都没给你喝!
我和你姥给她买东西回来,瞅见那场面,真真是.....”
宋茵陈对这事已经没了记忆,但张令香每每提及这事,那火气依旧下不去。
因而,宋茵陈也记住了,两个老人家奔赴千里,带着她去槐树乡医院看她妈这事。
宋茵陈收起回忆,低声与杨志辉道:“我都不知道,这算不算巧合,宋安娜也是在槐树乡卫生院出生的!”
杨志辉一怔,随即摇头:“不可能,宋安娜是六月出生的,可我却是九月的生日!”
相差三个月,怎么可能牵扯到一块儿。
宋茵陈摇头:“上户籍出错的人很多,你怎么知道,你的出生年月不会有错呢!”
这年头户籍管理混乱,有人明明是冬天出生的,户口本上写的夏天,还有整整大了一岁两岁这种见怪不怪的事。
有人明明叫吴大犇,工作人员写不出来那个犇字,直接就写了吴大奔。
还有人叫李穗,登记出来的名字叫李会。
甚至有整个村,人家一个村的人都姓詹天佑的詹,奈何登记人员粗心大意,全给人写成了占,以至于整个村子集体改姓。
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杨志辉是六月出生,登记成了九月,委实没啥好奇怪的。
“你老家还有啥人没,能不能找他们打听一下当年情况?”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不可能老家没人知道。
杨志辉摇头:“从前听我妈说,我爸全家都移民去了国外,原本说好回来接她的,后来就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