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茹莫名其妙挨了一通骂,回到家气的直接将木盆砰一声放到桌上,还在骂骂咧咧:“什么东西,一群刁民!”

    裴元洲神情平静,正在喝茶。

    李语诗也听到了外边的声响,出声安慰:“大娘别跟那些人生气,犯不着。”

    范茹冷哼:“都是沈柠那个祸害,走到哪儿都不让人安生。”

    裴元洲放下茶杯,淡声道:“娘,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再针对沈娘子。”

    他说:“当初的事,我们受她照顾得了好处自是理亏,被人议论说道也是理所当然,您又何必非要针对她试图掩盖什么。”

    范茹气结:“当初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安心念书!”

    裴元洲有些无奈:“我知道,可有得便有失,我没有责怪您,只是希望您不要再钻牛角尖了,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

    范茹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旁边,李语诗看了眼裴元洲,沉默不语。

    “我先去温书了。”

    裴元洲起身往书房走去,书房离大门近,李语诗也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两人一起走着,李语诗问道:“元洲,你最近似乎格外刻苦,休沐在家都不歇息。”

    裴元洲温声道:“有劲敌在侧,不敢稍有懈怠。”

    李语诗有些意外:“能被你称为劲敌的……莫非是沈青柏?”

    裴元洲嗯了声,对沈青柏的评价很高:“他才华横溢,虽年岁尚浅却老成持重,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李语诗感叹道:“短短数月,沈家姐弟竟像是都脱胎换骨一般。”

    以前她记得那沈青柏只是旁人口中念过几日书的病秧子,可上次去县学寻裴元洲时远远看过去,那人竟也出落成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了。

    沈柠并不知道范茹这几日被临斗街的人轮番诘骂,她一边数着日子等徐之翊那边的回复,一边时刻防备着徐家那个老太太。

    结果,老太太比圣旨更快一步的到了。

    徐家管事来花楹雪下请帖,说是老夫人寿辰即至,欲在花楹雪订购一批东西用来送亲友小辈,请沈柠当面去谈……

    若不是提前知晓,沈柠必定不会往别处想,可她已经知晓了。

    躲是躲不开的,她也也没想躲……有人三番两次害她,她也不打算再忍,总要将那毒瘤解决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