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只是蚂蝗,顶多牦牛只会因为痛苦而焦躁不安。刚刚,它分明是铁了心的要攻击我们。
“是溟蟥。”陆知君从洞口沾了一点血迹,放到鼻尖闻了闻。
“溟蟥?我自小在山里长大,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溟蟥外形比普通蚂蝗稍微大一点,通体深红色,只是对活物的伤害绝对不是一般蚂蝗能比的。”?
“这种溟蝗一般生长在常有动植物尸体腐烂的水洼,或者臭水沟,靠吸食这些腐气和烂肉长到女生的小臂那么长,只要有活物踩进去它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身体里。刚开始感觉不到疼痛是因为它有一定的麻醉作用,就像温水煮青蛙。”
“进去之后就会慢慢的顺着血管一路爬到大脑损坏脑部神经,导致活物发疯发狂,最后会在里面分裂成无数条直到又把这头动物啃噬殆尽。”
这么说来,溟蟥其实就是尸体里滋生的阴邪之物。
能够麻痹痛感,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大脑,而后就彻底改变了动物的特性,像僵尸那样主动攻击人。
陆知君站起身来对众人道:“尽快离开这里吧。溟蟥通常是成批量地出现,这里这么多动物,保不齐有多少已经被感染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远处两头羊突然发出阴翳的低鸣,快步朝另一边野地里正聚在一起吃东西的五六个人冲了过去。
待它们跑近,我就看清他们的瞳孔已然全白,自己的嘴角露出尖锐的黄牙,嘴巴下面还挂着鲜红的血迹。
“小心!”
我和陆知君同时冲过去,他唰唰甩出两张符篆,我抛出两颗石子,总算堪堪把那变异的羊阻在中途。
一群人还没反应过来,等到我们过去,看到那羊诡异的样子,才慌慌张张的站起身四散奔逃。
不出意外,在两只羊的身上,也发现了同样的血洞。
当我们检查完起身时,才发现四周的牛羊都静止了。
他们不再吃草,一个个像雕塑一样立在原地,只是那泛白的瞳孔,和冒出的凶光,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我在高原上生活了那么多年,这里见多识广的人也很多,怎么它们从来不知道这种阴邪的东西?”
小东躲在大树后面,战战兢兢道。
“溟蝗虽然不少但是基本不会出现在明显的地方,没找到寄生体它就老老实实埋在淤泥里,有了寄生体也是藏在血管中慢慢啃噬然后钻进地底继续休眠,哪里有给你看的机会。”
陆知君沉声解释。
“那,就没得法子收拾它吗?“
眼看那些牛羊开始动了,姿势怪异,如同提线的木偶被控制着,僵硬的朝我们走来,小东的表情几乎要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