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她问。
他眼中患上忧色,“为何有些事,你说忘就忘了。”
简单点说,裴如衍怀疑她有病。
难怪要伸手探她额头呢!
……
两人在浴房许久,直到天快亮了,才回房。
丫鬟已经将床单被褥换了干净的,沈桑宁一觉睡到了午时。
那厢。
被安置在一处别院的裴彻,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这个梦已经困扰他许久了。
其实从前几日在扬州开始,他就断断续续地梦到些片段,但梦中很多事都是模糊不清的,也不真实。
梦里的他并没有娶沈妙仪,而是娶了另一个女人。
起初,他对她心生厌恶,屡屡刁难,后来却逐渐被她吸引,发现她很善良,对他也很温柔,他在外奔波征战,她一介女流也能撑起一个家,即便受了委屈,也告诉他没关系。
她伴他褪去莽撞、一步步成长,相互扶持,她很爱他,他能感觉到,他也很爱她。
那些妾室再也没了颜色,他的眼中容纳不进第二人,余生只要她一人……裴彻想试图看清她的脸,却总是看不见。
梦又中断了,他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脖颈处还有点疼。
他怎么在这儿?
发生了什么?
头疼到炸裂,才慢慢想起,昨天喝醉了酒,一时冲动闹到了兄长那里……
想到兄长的表情,裴彻懊悔不已,尴尬地想撞墙。
纠结一番,还是想去给道个歉。
即便他不觉得自己有错,所有错都是那个毒妇的。
他唯一的错,就是醉酒冲动了,恐怕会让兄长没了面子,毕竟是家私,当着护卫小厮的面,太不体面了。
兄长那一闷棍,倒也没打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