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有些没好气道:
“能活着就是万幸了,费了我们多少力气才救回来的。”
爹这才撇撇嘴,又颠了颠手里的襁褓,到底没吱声了。
有了弟弟之后,家中对我的关注便少了些,
更多的时候,便是将心思放在了弟弟身上。
弟弟尚未足月便生了出来,体弱的厉害,
便是只有几个月的时候,好几日都因风寒险些丢了性命。
爹已经许久不务工了,整日忙着喝酒,田地也是荒废的,
娘亲亦是因为生产伤了根本,又一门心思扑在了弟弟那里,
其他的皆不上心。
是以家中里里外外,洗衣做饭皆靠我一人,
那时,我不过八岁而已。
后来,家中的米粮见了底,连去借粮食的时候,邻居连门都不开,
可娘亲又让我熬些米汤来,给弟弟果腹,
我只好抱着空空如也的米斗寻到正在与人喝酒的爹,想要些银钱买粮食,
却被爹一脚踹在了胸口:
“钱钱钱,赔钱的东西,老子给你一口饭吃不错了,整日就知道花钱!废物东西!”
我捂着胸口起不来,可与爹喝酒的人却眼珠子一转,
在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我看到爹的眼睛亮了亮,直勾勾的盯着我,迸发出不一样的神采。
晚上,爹破天荒的早早归了家,
关起门来和娘亲商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