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只觉得自己仿若透过年世兰看到了盛唐的繁华和富贵。
年世兰见安陵容瞧了自己一眼便呆住了,低笑出声。
这一笑便让愣在原地的安陵容回过神,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刚想向年世兰请罪便听见年世兰语气揶揄地道:“本宫是不是很好看?”
略带亲近的话让安陵容松了口气,她很是诚恳地点了点头:“殿下是民女见过最好看的女子。”
年世兰闻言,笑得眉眼弯弯:“嘴真甜,时候也不早了,你一路奔波,想来是累得很,下去休息会儿吧。”
安陵容点了点头,懂规矩的行了礼退下。
人刚走,颂芝略有些吃味地道:“殿下怎么这般抬举一个罪臣之女?”
年世兰点了点颂芝的鼻子,意味深长地道:“皇兄若想顺利推行新政,需要耗费大量的银钱,而今国库空虚,大臣对于出海贸易一事并不看好,若皇兄执意出海,必然要遭受群臣劝阻,倒不如我这个无所事事的公主来开这个头。”
颂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仍旧有些不解地问:“那与这安氏有何关系?”
“她身世凄苦,又擅香道和刺绣,一旦此事有了成效,咱们便把安氏宣扬出去,作为天下女子的榜样,等到女子知晓自己也能养活自己,便能渐渐走出后宅,之后皇兄开设女官,也就不会太过惊世骇俗。”年世兰低垂着眉眼,语气有些怅然。
颂芝察觉出年世兰的情绪有些不对,抱着年世兰的胳膊,做出一副拈酸吃醋的模样:“奴婢不管,殿下哪怕要用到安氏,也必须最疼颂芝,不然颂芝就哭给殿下看!”
年世兰满脸纵容地看着颂芝,语气宠溺:“知道了,知道了,咱们颂芝姑姑最重要了。”
安陵容休整过后,便按照年世兰的吩咐,开始招聘擅香道和绣活的女子,又从济慈院收了一批女童当学徒。
等到这批女童入门后,香坊率先开业。
由于安陵容一直和精通香道的人交流,她比原剧情中更加厉害,短短一个月便复原出好几个香方,更是早早研究出了舒痕胶。
香坊一时间日进斗金,香坊收入稳定后,年世兰便吩咐安陵容做出一些用料次一些的香料。
安陵容有些不解:“用次料?可是这样会不会砸了咱们的招牌?”
年世兰见她误会了,笑着解释:“次等的不在京城卖,咱们卖出海。”
安陵容闻言并没有继续追问,点了点头便按照年世兰的吩咐让香坊开始调制次等的香料。
安陵容在香坊遇见了许多身世凄苦的女子,从前她一直想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便好,并没有把年世兰说的为女子谋划的言论放在心里。
而今看多了底层女子的艰苦,加上年世兰时不时的鸡汤激励,她也生出了几分为女子谋出路的心思。
故此听到年世兰说要出海赚钱,她第一时间便想到赚了钱后能多收容几个孤女,压根想不起来本朝并未允许私自出海的事儿,匆匆忙忙的下去吩咐香坊研制次等香料。
年世兰看着风风火火的安陵容,眼里满是赞赏,这般能干又听话的女子,就该一辈子为她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