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还好,没事,”
“什么仇翼晟?”
江孤昀拍了拍面前的灰尘,灰尘太大,呛得他狠咳几声。
也算他命大了,又或者该说,从前大哥老三教导斯蘅练武时,他多少跟着学了一些强身健体,哪怕顶多只能算是一个门外汉,自认论起身手比不上家里很能打的这三人,但多少是有几分底子在身上的。
所以房梁天塌的那一刻,他本是在整理柜子中的那些书法字画,情急之下连忙躲开,倒也算是逃过了一劫。
只是此刻见言卿面色有异,他又不禁蹙了蹙眉。
而言卿则是一脸茫然,她弯腰捡起了那幅画,又愣住好半晌。
接着,
“艹!!”
“我被骗了??”
她瞳孔一缩,电光火石,许多此前觉得迷惑,觉得难以解释的那些东西,好像一下子全都合理了,全都说得通了。
根据王娘子所说,当初老三江雲庭出事后,那位白骨山的大当家帮原主善后,悄悄带走了江雲庭。
按理这两人应是私交不错。
然而言卿初见“仇翼晟”,那人身披蓑笠,遮掩真容,并且看起来极为警惕,甚至还曾暗暗挤兑她几句,总之不像什么友好的模样。
那跟王娘子所言完全不同,仿佛两人从不相识,甚至就算是曾有过什么交集,也保不准是一些仇怨,而绝不会像王娘子所言,那般肝脑涂地的为原主做事。
本来言卿心中还觉得这事儿挺奇怪的,感觉挺自相矛盾的,但此刻,却一下子全明白了,
那简直就是大彻大悟了好吗。
“怪不得,”
“真真是怪不得!”
她简直都气笑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