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蝶衣所说,她一开始只是想找个人帮助自己沉冤,收敛尸骨。
谁成想陆珥宣带来的秦瑟,完出乎蝶衣的预料,一个天师大人足够帮她解决所有心愿。
她才将自己的心愿和盘托出。
“所以的心愿就是,想让我们送回乡,并且帮找翁旭才报仇,然后为安葬尸骨?”秦瑟总结道。
蝶衣福身,“是,但请天师大人帮忙。”
秦瑟抱着双臂,“这个倒不是我不想帮忙,只不过我并非用普通途径来这里,可能没办法到处走,家乡是哪里的,可知道翁旭才是哪里人?”
蝶衣照实回答道:“我是京城四里乡的人,自幼被卖给人牙子,带到怀恩县的。”
秦瑟挑眉,“是京城的人?”
“是。”蝶衣解释道:“我家是四里乡的普通人家,家里有三个弟弟,实在是没钱过日子,爹娘就把我卖给人牙子,本想去富户家做个丫环,可人牙子是个黑心肠的,将我卖给一个富商,带到了怀恩。”
秦瑟哦:“那倒是巧了,我们正好是从京城来的。”
说着她看向陆珥宣,“知道四里乡在哪儿吗?”
陆珥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知道,我对京城不熟……”
他自幼就跟父母到了怀恩,哪里知道京城四里乡在哪儿。
蝶衣闻言,补充道:“四里乡就在京郊,很近的。”
“那倒是不远。”秦瑟道:“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翁旭才在哪儿啊。”
蝶衣道:“我知道,我听过过路的人提过翁旭才,他竟有那样的好运,考中了举子,进了朝堂。天师大人,他那样的杀人犯,怎么能够有这样的好运?他怎么配当父母官?”
蝶衣说到后面,愤恨不已。
秦瑟摸了摸下巴,“他不是没盘缠,怎么上京赶考的?”
“其实我当时还有些私房……”
蝶衣小声地道:“我当时将贴身的首饰换了点银钱,贴身放着,本以为关键时刻拿出来,帮他入京赶考的,谁知道我跟他说我将所有钱用来赎身了,他却翻脸大怒,我见他竟是为我的钱才与我在一起,自然不肯说我有私房,可最后他杀我分尸的时候,还是发现了我身上有银钱,将那些银钱拿走了。”
说着,蝶衣又愤愤不平起来。
“他将钱拿走便拿走了,可知道他还说些什么话?”蝶衣愤然道:“他竟说我自己找死,明明有钱不拿给他,死了也是活该,还说我是贱人,千人/骑的货,他本就看不上我,我也配不上他。”
这样的话,别说蝶衣这个当事人,便是秦瑟和陆珥宣听了,都觉得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