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眸色一暗，哑着嗓子轻嗯了一声。
覃裕尘又睁开眼看着张起灵，睡了很久的他还有些不清醒，他好像恍惚间看到了张起灵眼底的疲惫。
覃裕尘皱眉：“是不是没好好休息？”
“没事。”
“骗人，都有黑眼圈了。”
“嗯。”
覃裕尘眨了眨眼再次闭上眼睛呼吸平稳，张起灵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回复，便以为覃裕尘这是又睡着了，所以想掰开捏在手腕上的手，然后出去。
可是还没等他有动作，张起灵就看到覃裕尘往里面挪了挪，接着用另一只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道：“睡觉。”
“……”张起灵眨眨眼，不太明白覃裕尘的意思。
覃裕尘拽了拽张起灵，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休息。”
“……我一会儿回房间睡。”张起灵喉结微动，抿抿唇回道。
“嗯？”
“……”
张起灵沉默几秒呼出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覃裕尘的头发：“我去洗漱。”
覃裕尘点点头松开手往被子里缩了缩。
张起灵看了他一会儿便转身出去了。
……
覃裕尘半梦半醒的不知道等了多久，才感觉到有个人带着熟悉的气息在他的身侧躺下。
覃裕尘翻了个身面对张起灵，然后睁开眼看着有些僵硬的某人。
张起灵注意到覃裕尘的视线，他眨眨眼对上那双眼睛，轻咳一声问道：“怎么了？”
覃裕尘摇摇头，往张起灵那边挪了挪，挪进人的怀里，最终压不住睡意沉沉的睡去。
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