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蝶在大片不善的目光之下,摇着头后退:“不,不是我。”
炽阳宗那名渡劫期道:“即便在地底下使用遁地术,造成火山爆发的人不是你,破坏江听浪留下来的提示的人,是你无疑。”
“你为何要如此做?”
沈霜蝶咬着唇。
自然是怕你们提前到了此地,然后影响到她撺掇凌虚宗弟子杀江听浪。
只是没想到,即便她先这些人一步找到了渡劫期的师叔们,还有江听浪。
也没能杀了江听浪。
江听浪那个肩头,如今已经全然好了。
十八岁的少年,俊美的脸上一片淡然,所有情绪都深藏在那双漆黑的瞳孔里面。
她想从那瞳孔里面看出点什么。
看出点从前充斥过的不甘,从前充斥过的不可置信。
但,她除了漆黑,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看不见江听浪的任何情绪。
不。
江听浪怎么能没有任何情绪呢?
这一桩桩一件件,他为何能够仿佛置身事外一样袖手旁观。
仿佛,这一切事情,都不关他的事一样。
仿佛……他什么都不在意一样。
他凭什么不在意?
曾经,他堂堂天才之身,宁愿放弃自己修炼,也要当替凌虚宗寻找各种各样珍宝的一条狗。
现在……他不在意么?
他不在意的话,就不会断了小师弟的四肢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