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管这个,今天你走了之后,有一个人在咱们家附近鬼鬼祟祟的,他们觉得可以就把人抓了,但是询问过后……我知道了你亲生父母是谁了。”林徽如咽了口唾沫,她现在的心情可比徐子乔要紧张的多了。
徐子乔一愣,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这件事可不能用来开玩笑。”
“我怎么可能会跟你开这种玩笑呢,我还觉得今天我被老天开了个玩笑。”林徽如唱出了一口气,拉着徐子乔坐了下来给他倒了杯水,“我告诉你,你别激动。”
“我倒是觉得,你比我激动的多。别着急,慢慢说。”徐子乔看着她,温声道。
林徽如把来龙去脉一说,“我觉得她说的所有的地方都可以和你告诉我的知道的细节吻合起来,最重要的还是时间,更何况那人是丞相,应该没必要造价才对吧?”
“嗯,没必要造价。”徐子乔抿了一口茶,双眸微微眯起。
“你为何一点都不惊讶?莫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这件事可是真的,白术也能作证,我不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的。”林徽如有些意外徐子乔的反应,生怕他误会自己是在开玩笑,赶忙用立誓的样子,伸出手来表态。
徐子乔看着她笑了笑,“好了,把你的手放下来吧,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你早就知道了!?”这下激动的还是林徽如。“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害我今天提心吊胆一个下午,生怕你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心情不好。”
“其实这件事之前我就查出了一点头绪,但是找不到能够作证的人,加上手头上有事就暂时耽搁了。”徐子乔说着,伸出手揉了揉林徽如的脑袋。“辛苦你了,其实我只要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就好,其他的不重要了。”
林徽如皱起眉,“可是,是现在的相府主母害死了你娘,害得你不能作为相府嫡子长大,难道你就不恨她吗?”
“这件事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翻篇而过,不过毕竟时间有些早了难以追溯,人不能沉浸在过去,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必然会让她百倍奉还。”说着,徐子乔眼底透露出一抹坚定,虽然并没有林徽如想的那样激动,但是明显的对于这件事,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十分在意的。
“那倒也是,毕竟现在如果对左相那边出手的话,一定会格外引人耳目的,对谁都不好。但是,你不打算和丞相相认吗?”林徽如又问,不过他们之间这误会可就大了,想要相信,这其中的隔阂还是存在的,必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徐子乔摇了摇头,“没必要,知道她们的状况就行了,这个时候如果想人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更何况……”
“更何况他品行也不怎么好,一定让你有些失望吧。”林徽如撑着下巴,猜测问道。
“嗯,我倒宁愿自己是个平凡人家的孩子,找到父母之后为他们赡养终生也好,但是丞相那样子的人就算了吧,暂时,至少是暂时,我并没有想认得意思,而且相认了,百害而无一利。这件事,就这么先告一段落吧。”徐子乔长出了一口气。
林徽如点了点头,怕这件事影响到他的心情,于是赶忙换了个话题,“对了,那今天你们商议的寄过怎么样,是谈判吗?还是别的什么?”
“已经派人给安国皇室传信了,必然是不能挑起战事的,让他们派人来谈判,土地或者是进贡之类的,襄王心头还是有一股恶气,所以这次的事他也拦了下来来补救,安国的使臣应该就会到了。”徐子乔道。
“何必呢,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不是过得好好的么,干什么非要这么大动干戈,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安国怕是就是一个典范了。”林徽如感慨了一番。
正如徐子乔所说,其实早在事情败露的那一刻,安国就做好了求和的准备,而且是使团也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如果这个时候调换一下方向的话,安国必定会是咄咄逼人的那一刻,相较之下,林徽如不禁觉得乾元也算是个明君了。
谈判的地方就在国子监,这一次去的也还有徐子乔。林徽如毕竟不是能凑这个热闹的,便也只能百无聊赖的呆在家里。
谈判的结果可以说是很理想了,安国愿意让出两座城池,其他一些车马粮草金银类的补偿林徽如不感兴趣也没有多问,最重要的是,为了提防安国的野心,向往要求他们送来了一个质子。
“质子?安国不是就一根独苗吗?他们会舍得送过来?”林徽如听到这里就犯了迷糊,那个独苗苗可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还敢在这里当中骚扰公主,一看是被安国皇帝宠坏了的样子,又怎么可能舍得送过来吃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