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还都是拜这一家人所赐,而淳于靖竟然还有脸提起来这件事?!
“虽然我没什么立场管教你,但是我做事,从来不需要考虑后果。”安帝打他那一巴掌他倒是还能人了,但是这个东西凭什么到他头上来撒野?
啪的一巴掌打的淳于靖那叫一个措不及防,他捂着脸,面色还有些呆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出身卑贱的弟弟竟然还敢跟他出手。
“你竟然敢打我?!”淳于靖瞪大了眼睛满眼猩红,从小到大他可是一点委屈都没吃过的。他扬手就要还手,甚至叫来了大批人想要狠狠报复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尊卑的弟弟。
但是,就在他动手之前,青乌悠悠道,“你可想清楚了跟我动手是什么后果,要不了多久我就离开了,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还是能杀了我呢?还有这群人,不过只能杀个鸡而已,你不想在他们面前太难堪吧?劝你,别给脸不要脸,大皇子。”
看着青乌的眼睛,淳于靖猛然自心头生出一股恶寒。青乌毕竟是在市井江湖长大,再加上经历的可不只是短时间的血雨腥风,整个人身上的狠厉之气不是淳于靖这种养尊处优的纨绔比得了的,再加上现在就连安帝也无法把青乌怎么样,更别说一个淳于靖了。
万般无奈之下,淳于靖也只能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不过劝你别玩什么截杀下毒栽赃之类的把戏,我都玩腻了。别忘了,我可还有人在这呢,到时候咱们谁先死可不一定。我贱命一条,你要是死了的话,这江山美人金银财富,啧啧。”青乌不仅功夫了得,这说话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也是一流。
再加上他本来就有那个能力,淳于靖不得不信,末了只能气的自己摔门离开,还摔坏了一扇。
因为有亲信在,青乌这一路走的也还算是舒适,到了京城之中,更是有些让他怀念。
母国算什么,这儿才是他觉得亲切的地方。
“二皇子,我便是来接您入府的官员,现在笔下忙于国事,不便见您,就委屈您直接到宅邸里住下了。”
无论如何,总的杀杀安国之前的威风才是,所以这前来迎接的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员,面见圣上这一点也免去了。
不过这点倒是正和他意,这种名为客套实为给对方找不自在的事他也不热衷,还是直接住下来得好。
“知道了,辛苦了,那就麻烦大人带路吧。”青乌在车上倒是自在,他穿着一身便服吃着葡萄,旁边的下属倒是穿着一身皇子的衣服,就坐在主位上,一路都过来了,还是有些不安。
车队刚刚重新起步不久,忽然人群之中就多了一个疾行游走的身影直上了一家酒楼二楼,眺望片刻之后,手中一枚暗器对着马车车窗里若隐若现的冒牌货的脑袋射了过去。
就在近在咫尺之际,青乌伸出手,夹住了那枚暗器,部下则是冷汗直流。
“有刺客!快去通知巡防营!”
马车里,青乌把玩着那个暗器笑了笑,这个时候还有工夫去请别的地方的人,怕是来了之后他都死的透的不能在透了。
“主子,这……难道京城有人想取您的性命?”冒牌货咽了一口唾沫,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确实有个人想要我的命。”此人…自然就是以为自己得了花柳病的唐君逸了,打量着那个东西的做工,青乌又道,“不过看这种铸造手段,东西应该是咱们的。这想必还是我那个好哥哥的杰作,没关系,我也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他,总不能让他白忙活一场才是。”
这个时候玩刺杀,无非是之前的事闹得心里不公平,想借着这个机会一个是弄死他,一个再指责自家皇子死于异国他乡,好找个完美的借口挑起战事。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那个父子没一个有自知之明的。
今儿个京城让众人沸腾的消息,不仅仅是安国质子的马车遇袭,就连安国那根独苗苗,竟然被人断了命/根子和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