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徐大人的夫人吧?!”驾车的青年欣喜问道。

    林徽如一愣,点了点头,“是我。”

    “太好了,我们奉徐大人之命,前来接您回府的。”雁回调下马车,将徐子乔的腰牌恭恭敬敬地位递了过去。

    这是相府的腰牌没错,但是雁回这个人,林徽如并没有见过,对此她不免有些疑惑,“不知您是?”

    “夫人折煞在下了,在下是新到相府帮丞相大人处理这件事的,由于京城之中各种事务频发,徐大人不能亲自前来迎接您,所以便派我来寻。对了,这是徐大人的信。”雁回忽然眼前一亮,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递给了林徽如。

    现在林徽如还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毕竟现在他们的处境非同寻常,要是眼前人是冒名顶替的话,恐怕也是十分危险。

    但是既然他能掏出徐子乔亲手写的信来,林徽如对于这个人的信任就有多了几分,她把信拿在手里字字细细的看了一遍,这第一遍只是在辨认自己,光从这自己上看来确实是徐子乔亲手写的没错。他的笔迹,她可是认得十分清楚的。

    欣赏的内容多半就是表达思念和愧疚之类的,倒像是徐子乔一贯的作风,林徽如有些无奈,这兴许就是徐子乔让她最是无奈的一点吧。

    不过那些她想听到的话,应该就会在回去之后听到了。

    “这位想必就是帮助夫人的那位贵人吧,久仰大名,说是没什么问题的话,还请二位随我一起上马车,我们连夜就可以赶回京城去了。”雁回上前帮林徽如接过了东西,转头就放到了马车上面,拉开了马车的帘子时,林徽如还看到马车上竟然贴心的准备了炭盆。

    这马车带起来可是比骑马舒服多了,不仅屁股舒服腿也舒服,而且还温暖,林徽如点了点头上了马车,本想邀请白千易一起,但是白千易却先行拒绝了她,“我骑马跟着就好了,不习惯坐马车。”

    “这位公子一路劳累,我们准备了两辆马车,公子可以放心休息。”雁回客套道。

    即便是他这么说,白千易也拒绝了,“不了,我坐马车不舒服,会晕,跟在你们旁边就好。”

    “原来如此,那就辛苦这位公子了,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雁回问。

    白千易摆了摆手,“白千易,叫千易也可以。”

    “白公子,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雁回倒是客套,不过白千易也没说什么。

    这话又说回来了,起码可是比坐马车要颠簸不少的,其实白千易说自己坐马车会晕车,也不过只是一个由头,毕竟他从来没有和林徽如之外的官僚制人接触过,因为曾经经历的种种,他对于这些人还是本能的生出了一种提防的态度,坐在外面还是安全一点的。

    暖洋洋的马车一走起来,这两天极度缺乏睡眠的林徽如就又开始犯困了,她昏昏欲睡的靠在马车的车厢上,用不着多久就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了,马车却依旧走在官道上,林徽如有些不解,照常来说不是应该天黑的时候就会找客栈投宿吗?

    “不去投宿吗?”林徽如掀开车帘问道。

    雁回回答她时始终都是笑眯眯的,“这里都是一些偏僻的地方,本来就是要逢年过节了,这种人开张的也比较多,如果遇上的话难免会徒增麻烦,也很难保证夫人您的安全,所以就想着在赶路往前走一下,见到省城之中在做休息,当务之急还是先将您。全全的送回京城才是最重要的。”

    不得不说雁回考虑得十分周全,但是林徽如却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一点。

    “走了一天了,你要不要来歇会?”想起来这几天最是操心劳力的白千易,林徽如扬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