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昔日那个胆小懦弱的丫头这般说话,沐沉鱼的脸顿时黑了大半,她这也算是让自己养的狗反咬了一口了,不同的是,这狗她平日里也是拳打脚踢的,现在这样的场景,也只是她自作自受。
命悬一线的时候,沐沉鱼也没心思去管这个贱婢了,忙在第一时间狠狠的可了几个相投,几下抬起来,额头都已经又红又肿,“陛下,臣女怎么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一定是这个丫头的家人被别人控制住了来污蔑臣女的,望陛下明鉴!”
“哦,那你说说,为什么要污蔑你?”乾元懒得说话,徐子乔边在一旁代劳张了口。
这下沐沉鱼忽然有些哑巴了,但是转念想想之前沐家的事,顿时又找到了措辞,“陛下,进来一直有人针对我们沐家,臣女的爹爹为朝廷鞠躬尽瘁,也被有心之人陷害,可见此人居心之恶毒。”
“沐峰那是他自作自受,沐天城这样的儿子是教子无方,依朕看,最多逃不过一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朕问的什么,你答什么,在这里胡搅蛮缠,你当宫里是什么地方?”乾元头痛的揉了揉额头,跟前朝官员打交道他最烦的就是这样答非所问,只会徒增烦心。
沐沉鱼咽了口口水,干脆下了决心咬死不说,看着一旁对她怒目相向的阮儿,却不免又是一个棘手的难题,“陛下,臣女真的没有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那是皇后娘娘心爱的花,臣女连一片花瓣都不敢碰,幕后之人已经设好了局让臣女跳,陛下千万不能上了歹人的当。”
听了她这番说辞,林徽如不禁冷笑,心中更是肯定这个沐沉鱼不是个省油的灯,怕是连当初的沐以柔都是被这个女人设计进去的,这般伶牙俐齿,顿时就把死局转成是别人有心陷害。
看乾元脸色不佳,徐子乔便再度开口,“周公公,麻烦慎刑司那边的嬷嬷准备一下吧,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切莫走漏风声。”
听到慎刑司三个字,沐沉鱼心都凉透了,连忙在地上又磕起了头,“陛下,臣女真的不知情啊,陛下,臣女身子弱,若是经了酷刑一定会死于非命的!”
“行了,让她们下手分轻重,人至少要留口气,那个婢女也一起。”乾元揉着眉心摆了摆手。
等着大殿清净下来,乾元才把目光放了过去,“朕怎么觉得,她不像呢。”
“事关重大,陛下恕老奴直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周有德在旁也掺和了一嘴,这个举动倒是有些罕见。
“若是说花落之期不在宫中的话,出了什么事一定会让人起疑的,相较之下把花毁了确实是更为利落。”徐子乔皱眉看了过去,沉声附和道。
乾元没在说话,慎刑司不愧是慎刑司手段虽然算不上什么酷刑,但是很快就撬开了两张嘴。
“这么说,她也只是出于妒忌和想要陷害王妃才做出了这种事,听上去似乎和楼兰没什么关系?”林徽如摩挲着下巴,这么说的话,他们的线索可就又断了。
“既然如此,那不妨放了,她做出来这种事,楼兰的人可未必会放过她。”徐子乔心中继而又生一计。
乾元刚要打应下来,周有德就忙过来插了一嘴,“陛下,还有件事,老奴觉着您应该先听听再决定这位侧妃的去留。”
看周有德有些为难的脸色,乾元摆了摆手,“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在这里跟朕兜圈子。”
“是。”周有德还小心翼翼的看了徐子乔一眼,忍不住又添了一嘴,“陛下,此事事关皇家颜面。”
“但说无妨。”乾元心中不以为然,毕竟许多可耻之事也有徐子乔在旁辅佐,他知道与否也没什么,最多不过就是早晚的事。
“是这样的……关于之前晋王在赏花会那次的事,其实是沐家……故意而为之。”周有德一直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乾元的脸色,见稍微有那么一丝变化就连忙闭上了嘴。
徐子乔和林徽如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虽然这件事他们也是推敲了个大概,但是没想到竟然能把这件事也给逼问出来。
乾元的脸色越来越黑,阴沉的难看的很,“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