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向缺第二根烟都抽完了,跪在地上的人还没有起来。
真怕他趴在那一直到晚上,向缺只得起身走过来,扒拉了下对方好奇的问道:“哥们,睡着了?”
“啊,啊······”那阴低着脑袋艰难的抬起一个胳膊挥了挥说道:“哎呀,不是,别碰,别碰我哈你让我缓一下”
向缺有点懵逼的问道:“不是,你这怎么回事呢?”
“跪地上的时候有点猛了,趴着的时间长了点,整缺氧了”
“我草”向缺无语的憋了半天,点头说道:“你这心挺诚啊,起来吧,三清祖师已经感悟到你的心思了,赶紧起来吧,再跪一会我真怕你昏过去”
那阴挺费劲的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腿跟着向缺走向旁边的桌子,两人坐下去后,向缺打量了他几眼问道:“东北老乡?”
“啊”那阴转悠了几圈小眼睛,点头说道:“沈阳的,听你口音好像也是啊?”
“哎呀,那正经老乡呢,我在沈阳周边的屯子里住,离的不远”向缺挺惊讶的说完,然后问道:“那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呢?”
“打工,在湖北这边跟人干点活”那阴说完,又问向缺:“老乡,你怎么还跑到这来当道士了呢”
“跟你差不多,我来这也是给人打工的”
两人客套了几句之后,向缺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想问什么呢?找三清有啥诉求啊”
那阴十分粗鄙的揉了揉鼻子,扣着鼻孔说道:“我组织下语言,因为这事不太好说,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整理下脑袋里的思路”
向缺拿起桌子上的烟递了过去,说道:“行,慢慢捋,捋顺了我再给你分析”
这个时候的向缺没看出那阴有啥问题,而那阴此时的问题就是在拖延时间,所以他打算自己和向缺之间的谈话扯的越没边,时间过的越慢最好,二小姐那边调集人手过来,至少得需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这个时候自己必须得把向缺给稳住了。
过了一会之后,那阴似乎灵光一闪,脑袋开窍了。
“兄弟,是这么回事”那阴组织了下语言,抽着烟说道:“我是个小包工头子,在东北老家拉了一伙人来湖北这边给人在工地上干活,但本来干的挺顺的,但谁知道出现了个意外,让我有点犯难了”
“什么意外啊?”
“前几天,在工地干活的时候,进来一辆小车我们也没注意,车上下来一个人后在工地里四处乱窜,我们的工人就问他是干啥的他也不说,当时也没在意,但我们在偷工减料干活的时候却发现那人拿着手机在拍照,工人就阻止了他不让他拍让他把手机里的图片给删了他不干,然后争执就发生了,我们的工人一铁锹拍在了他的脑袋上给送进了医院去,事后才知道这人是监管局过来暗访的”
“啊······”向缺拉着长音叹了口气,说道:“西天取经的路上,一不小心失手把佛祖给干死了,这事是挺难的”
“哎呀,我跟你说你看我这嘴唇子,上面都是泡嘴里还溃疡了,这火都上大了”那阴愁眉苦脸的说道:“送礼,送钱,找关系都研究了,但对方就是不放手,非得要严办我们,这活要是干不成的话,我们这算是要折在这片西北土地上了,所以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就寻思三清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下迷津呢?”
向缺憋了半天,说道:“喝点酒就敢把大雄宝殿当厕所,你们太能作死了,还有,你当着三清的面说这么埋汰的事,他们三位老人家你觉得会有心情搭理你么?大哥,我觉得你研究这事可能是找错了方向”
“其他的方向我们都走了但是路全都被堵死了,不然也不能大老远的跑到这深山沟里来求你们啊”那阴说话的时候低头看了下表,时间过去十来分钟了,再有一会支援的人应该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