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养空的禅房,陆山民看了眼不远处净苦的禅房,回头问道:“大师最近可发现有形迹可疑的人进入净空寺”?
养空不明白陆山民为什么这么问,“净空寺很隐蔽,不会有人发现这里的秘密”。说着又皱了皱眉,
思索片刻,“要说可疑,前些日子到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来到这里,开口就问我有没有一个白眉鹰眼法号净苦的大师,说是慕名而来”。
陆山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人必然是左丘了,自己把见过净苦的事情跟他讲过之后,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还特意用养空的嘴告诉自己他来过。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通过肖兵和自己沟通,还要悄悄的离开。
左丘这人平时疯疯癫癫,但做起事来陆山民绝对放心,看来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净苦大师知道这间寺庙的事情吗”?
养空摇了摇头,“师傅是得道高僧,一心向佛,早已不问世事,知道与不知道其实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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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净空寺,陆山民心中燃起熊熊烈火,自从见过曾家老爷子之后,爱恨嗔痴全都往肚子里咽,有生以来从没有这么憋屈过。
在丛林中,野兽尚且惧他三分。东海也是一座丛林,也是时候露出狰狞的爪牙。
文浩离悠然的坐在包房中,他没看错,陆山民是一个能屈能伸又极具野心的人,不过他这次表现出来的不仅仅是野心那么简单,简直是胆大包天。蚌鹤相争渔翁得利,那也得是渔翁才行,如果只是一只小虾米,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当初受朋友所托来到东海,本以为是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但是现在这趟水是越来越浑浊,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不是一场围猎那么简单,哪怕精明如他,现在也有些看不懂幕后的人到底是要干什,是要夺取浩瀚集团的控制权,还是要逼得曾家破产,投资人的直觉告诉他好像都不是,如果都不是,那又能是什么。想想就觉得后背发凉,问了好几次那位请他来的朋友,对方始终三缄其口,只是告诉他按照他的话做就行了。
他只是一个投资人,与那些根基深厚的大企业有着本质的区别,各方利益交错,说不定最后把小命都给玩儿进去。但是现在身陷其中,想抽身都难,心里不禁暗暗骂那位朋友不够意思,把他扔进东海就不管不问,让他整天担惊受怕。
他有种错觉,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投资人,到更像是演员。今晚又要上演一场好戏。
他是配角,主角马上就要上场。
陆山民推开包房门,脸上杀气腾腾,无需寒暄客套,也无需拐弯抹角,今晚他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文浩离作为归国海龟,在投资界又小有名气,接触的大多都是商人,那些人不管内在是什么样的人,至少表面上都是温文尔雅。何时见过这样的狰狞面目。
“山民,你放心,慈善晚会上说的事情,我没对任何人提起过”。
陆山民杀气不减,“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文浩离心下忐忑,这人也太善变了吧,以前笑脸盈盈一口一个文哥,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与之前想好的戏路有些出入啊。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你说的问题我仔细分析过,成立一家投资公司在他们下手之前抢先一步抄底。你能有这样的野心确实很有气魄,但问题是现在曾家的局面很复杂,没有哪个老板会傻乎乎去抄这个底”。
陆山民眼里泛着寒光,“你在投资界这么大的名声,由你出面,总会有人愿意相信你”。
文浩离接着说道:“即便有也不会太多,曾家这么大体量也吃不下,更重要的是你这样做完全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人家拿下曾家的股份你得不到丝毫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