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单位,萧何吏签了几个文件后,见没什么事,便从柜子里抽出一本父母代鸡场的选址及建设看了起来,不得不说,最近几年,学习的功利性越来越强了,很少再系统地学些什么,而更多地是,在工作中碰到什么问题,这才想起来去翻书,去了解。
突然,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要在平时,萧何吏肯定会随口说一声“进来”或者“请进”,但今天他却有些发愣,这陌生的敲门声总感觉有些悦耳一般,仿佛有些柔情款款的。
直到敲门声第二遍响起,萧何吏这才突然惊醒,连忙喊道:“请进!”
门一开,一张笑靥如花的脸庞闪了进来:“萧局长忙什么呢?敲门也不应!”
语带娇嗔,面飞红霞。
萧何吏愣愣地站在那里竟忘了反应,怎么会是她?
高雅诗被萧何吏看得仿佛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又红了一层,有些嗔怪地说道:“看什么看啊!”
萧何吏许久才缓过神来,连忙笑道:“雅诗,你怎么来了?快坐!”说完背过身去借着拿杯子倒水来平静一下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脏。
从第一次见到高雅诗,萧何吏就会莫名地紧张,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显得异常得胆小懦弱,他总认为高雅诗之所以看不上他,跟他的这种表现有很大的关系,那时候他就总想,这辈子,总要挡着高雅诗的面勇敢一次,哪怕死了都行。
那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见面居然还是这种感觉!上次在麻子的夜总会打过架后在医院门口是最后一次分别,那个夜晚,萧何吏觉得自己真正地解脱了,在高雅诗面前终于“很男人”了一次,而且将自己的感情也用行为完全地表达了出来,他觉得,对高雅诗,自己今生再无遗憾。
然而今天他才知道,所谓的音讯两绝、完美收功,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心弦稍加撩拨,便立刻乱作一团。
沏好茶,小心地给高雅诗放在面前,然后有些拘谨地坐在对面,仿佛在听高雅诗笑着说话,但其实脑袋有些嗡嗡乱响,几乎一句也没有真正听进去。
过了许久,萧何吏才算回过神来,不自然地笑笑:“雅诗,你来找我有事吗?”
高雅诗正端着茶杯轻轻地抿着,听到这话不由诧异地抬起头望着萧何吏:“你?!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萧何吏的脸腾一下子红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高雅诗笑了起来,脸上又飘起了红霞,由下颌慢慢浸染,直到耳根,但又不是全红,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源源不断,许久才会慢慢恢复白皙。
很多人曾经在萧何吏面前说过高雅诗的坏话,但萧何吏却总坚信,一个脸色能红得如此好看的女人,即便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