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倩从床上醒来时，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直到她看到赵欣雅散乱着头发坐在她床边，她再次晕了过去。
又过了一天，温倩终于醒来，这一次，她发现自己来到了医院。
冯清宁正坐在她旁边，慢条斯理的削苹果。
冯清宁手又细又长，压在刀锋上，竟把寒光闪闪的刀刃的锋芒都抢了去。
温倩怔怔看着她削完，分了一片给她，自己独自啃着大半个。
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脑袋有些懵。
“那个…好像我才是病人。”
“尊师重道。”
冯清宁老气横秋的坐在她旁边，二郎腿翘着，小脚丫抖着，温倩渐渐的，有一种人生走到尽头的感觉。
“内啥，小…师父…那天的事，是真的吗？”
冯清宁甩甩手，特谦虚的回她，“小事而已。”
“你把人头都送出去了，这叫小事？这是谋杀啊！”
冯清宁咬着苹果，目光淡淡斜了她一下，温倩只觉得寒光在侧，抿着唇，什么都不敢说。
“我跟你说个故事吧。从前有一条鱼，她与人为善，救过的人，没有千也有百。她功德无量，差一步就能得道升仙。”
“她是幸运的，同时也是不幸的。因为在她努力修仙的时候，一群贪婪的修仙者早就盯上她了。他们想要得到她的仙体，又怕她真正成为神仙的时候，自己打不过她。所以那群修仙者想到一个方法，那就是在她渡劫那一刻，用阵法困住她，并残忍杀害她！”
温倩吓了一跳，虽然冯清宁没细说，但还是下意识地想起赵欣雅把头从身上拔下来的样子。
她摸了摸脖子，总觉得哪里凉嗖嗖的。
“那得多痛啊！”
“痛？”冯清宁放下苹果，目光淡淡望向远方，“身体的痛还好，可她辛苦修炼这几千年，算是彻底白费了。杀人诛心啊…”
冯清宁感同身受的啃了一口苹果，又继续抖腿。
“可赵欣雅直接把头拔下来，对她没有伤害吗？”
一直在照顾隔壁床的护士终于忍不住飘了个白眼过来，阴阳怪气道：“头还能拔下来？当种萝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