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只是她手臂被钢丝绳划破流出的血。
幸好?
容寂眉头一皱,心底一股难言的滋味淌过。
戏服被钢丝割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她的手臂也不能幸免。
男人带着鲜血的脸,透着股异样的邪魅。
沉重的怒气从他身上四散开来,气氛凝滞。
围绕着两人的工作人员局促着不敢上前。
“哈哈,那……我这也算英雄救美了吧?”徐子荞看了一眼风雨欲来的容寂一眼,咽了口口水,意图缓和紧绷的气氛。
“手有知觉吗?”按住徐子荞手上的穴位,容寂不答反问。
“有有有,就是放点血,当养生了,不用担心!”
冷冷地一眼瞥了过来,徐子荞连忙噤声。
徐子荞好不容易习惯了他不苟言笑的模样,可他生起气来,气质又可怕出了新高度!简直比小时候最严厉的教导主任还可怕!
“子荞,试试现在能动吗?”导演挤在人群中,焦急地问。
“别动,”见徐子荞听话地试图坐起身,容寂微微用力按住她的肩膀,“担架过来。”
“她可能伤到骨头,不宜挪动。”沈澜见状,朝众人解释道。
“哦,对对对!担架!把担架抬过来!”导演醒悟地一拍脑门,大声喊道,“送医院,快点送医院!”
导演搓着手,慌张地走来走去:“陈凡……这满脸血的,也去!”
这剧开机这么久,戏没拍几幕,糟心的事不少!
导演抹了把脸,流年不利!
护工推着移动担架,容寂大步伴随在一旁。
“老大,真没事?”沈澜一副天塌下来模样。
他这一个晃神的功夫,容寂有个什么意外,他只能以死谢罪了……
“没事。通知他们,直接开去X军区,”容寂侧头,低声吩咐,“联系容海波院长,让他准备。”